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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時光也傾城

第十二章、初入長安

原來時光也傾城 芳洲杜若 2933 2018-09-24 09:39:07

  此時昭陽殿內(nèi),寄明向蕭然匯報事務。

  本來要告退的時候,后來想了一想,決定還是要稟告給主子吧。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主子自己處理比較好。

  寄明說道:“主子,福來客棧起火事情已經(jīng)查明了?!?p>  蕭然翻閱奏折的手停下了,而另一只手還是在撫摸著淡青色的玉佩,淡淡說道:

  “哦?”

  寄明此時只能如實稟告:“是琬貴妃指使的,但那些人并不打算取人性命。只是后來風向難以控制,才會導致差點燒傷昭和長公主?!?p>  蕭然聽后,沉默了許久,微風吹過大殿,紙張發(fā)出“嘶嘶”的響聲。

  大殿內(nèi)此時安靜無比。

  蕭然回過神來,才慢慢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p>  寄明躬身告退,答道:“是?!?p>  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主子這是什么意思嗎?

  要說不愛琬貴妃,怎么無論她做什么事都不罰?

  這些年來,琬貴妃私下越矩做的事已經(jīng)不是一件兩件了。

  可是主子卻聽之任之,毫不在意。

  要說愛的話,十天半個月都不去玉堂殿,讓琬貴妃獨守空房那么多年。

  這都不像一個男人愛女人的表現(xiàn)。

  唉,帝王之心難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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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殿內(nèi),溫琬卻把宮殿內(nèi)所有的古董都摔了,怒道:“蠢貨,蠢貨,誰讓你們殺人的?”

  蔓兒只能硬著頭說道:

  “娘娘,他們也不想的,只是誰知道,會突然起大風的。即使,他們把人給誤殺掉,奴婢相信陛下也不會怪罪的?!?p>  畢竟,娘娘您做這些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縱使陛下知道也并未說過半分。

  不過這些話,蔓兒卻不敢說出口。

  溫琬一看自己這位貼身宮女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溫琬看著窗外的景色,無奈的說道:

  “那些人是因為陛下不想要,縱使我不解決,陛下自己都會解決的。我也只不過,是順和他的心罷了。

  只要是他想護的人,哪有護不好的?

  你看蘭音閣的那位,如今還不是好好的?!?p>  溫琬說完此話,眼神黯淡了。心中苦澀。都跟了他五年之久,我本以為再堅硬的心都融化了。

  只可惜,他卻毫無所動,毫不在意。

  錯就錯在.......

  誰叫,當年在西南,那一眼相見,便整顆心就全是他了,再也容納不進其他人。溫婉自嘲地笑了笑。

  蔓兒看著平日高貴的娘娘,今日卻有些悲慟,安慰道:

  “娘娘,我相信陛下心里是有你的,這些年來,奴婢相信陛下比誰都看得明白?!?p>  溫婉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冬天的天氣可真寒冷,笑道:“真希望如此。”

  只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大不了等他一輩子,只要他心里沒人,以后總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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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到長安城了?!彼朴癜雅L裹在其華的身上,輕聲說道:“長安不比建康,這里的冬天要冷好多?!?p>  其華聽著北風“呼呼”的響聲,的確比建康冷好多。

  其華轉頭對著洛風說道:“洛將軍,我們先進城,明天再入宮?!?p>  洛風聽此,不贊同的說道:“長公主殿下,這樣景熙帝不會怪罪嗎?”

  其華望著城墻上的大字,長安,長治久安。

  她許久才說道:“他不會的?!?p>  他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而耿耿于懷。

  看他這些年干的事就知道,此人志在天下。

  洛風聽此,也明白公主有自己的判斷,便說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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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內(nèi)

  如珠看著外面商店林立,絡繹不絕的人,行人匆匆,都為生計忙活。

  心中暗想:我們雖然走的是官道,卻依然可以看出長安城的繁華。

  如珠笑著對其華說道:“公主,長安不比建康差,如此寒冷的天,都沒有看到衣不裹腹的人,倒是看百姓的臉上都會有笑容。

  可以看出當今這位皇上,也不是只有殘忍暴戾的名聲?!?p>  其華也看到了城內(nèi)的景象,卻只是安靜的說道:

  “外面流傳的東西都未必準?!?p>  如珠卻笑嘻嘻的答道:“是是是,看著公主就知道。公主在建康的名聲是什么樣的。

  可是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公主溫柔可人。嘻嘻.....”

  其華輕輕拍一下如珠的頭,說道:“你這丫頭,還敢嘲笑我?!?p>  此時,騎著馬的洛風卻在思考:

  雖說大夏國的這位天子,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為。

  可是在他的統(tǒng)治下的長安,卻是井然有序。

  以宮城為中心,城市干道明確分工,設東西兩市,市坊分開。

  還有校尉部直屬皇帝,負責城中安全。

  無論怎么看,他的確有治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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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陽殿內(nèi)

  聶明向蕭然稟告:“昭陽長公主已經(jīng)安頓好,明日進宮。”

  此時蕭然正在練著書法,手上的毛筆停頓了一下,過了不久,又繼續(xù)寫字,慢慢說道:

  “既然她想明日再進宮,那就隨她吧?!?p>  稍后,轉頭看著聶明再吩咐道:“如今派你去校尉部,負責京中安全。”

  聶明眼神依舊冷漠,答道:“遵命?!北阃讼铝?。

  昭陽殿內(nèi),縱使燒了煤炭,還是寒冷無比。

  蕭然放下手中的筆,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對著門外說道:“萬春,進來?!?p>  萬春是蕭然的隨侍公公,在蕭然六歲的時候,便已經(jīng)負責蕭然的生活起居。

  若說忠心,沒有人能比得過他;若說了解,他也比其他人了解這位帝王。

  本來萬春在昭陽殿門口,等著陛下出來的,卻沒有想到陛下在宣自己進去。

  不敢懈怠的走進房內(nèi),說道:“大家,您有什么事需要吩咐?”

  蕭然左手輕叩著桌面,慢慢吩咐道:

  “琬貴妃,違反宮規(guī),明日不必參加昭陽長公主的冊封大典。叫她在宮中反思?!?p>  萬春一聽,奇了怪了,大家什么時候罰過琬貴妃?

  若說是這次縱火行為惹的禍,可是琬貴妃做得比這絕的事都有。

  大家都是睜著眼閉著眼,就這樣算了。

  萬春雖然內(nèi)心疑問,可是嘴上還是答道:“諾?!?p>  打算退下,又聽到蕭然的聲音:“吩咐高光南準備明日的典禮?!?p>  萬春整個人愣愣的,大家什么時候注重過禮儀流程?

  他不是向來都對這些禮儀嗤之以鼻的嗎?

  看看宮中的用度就知道,這可比先皇在世時縮了多少。

  萬春心里又有疑惑了,嘴上卻還是應答:“諾?!?p>  “退下吧?!?p>  ---------------

  此時,蔓兒聽到萬春公公如此說到。

  便知道陛下的主意無法更改,也只能面上帶笑的說道:“多謝公公,公公慢走?!?p>  溫琬也聽到這消息,笑道:

  “難道這風向變了?!?p>  停頓一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哼,我可不相信?!?p>  蔓兒卻在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是皇上給南臨國公主如此大的顏面,竟然罰了貴妃娘娘。

  蔓兒內(nèi)心擔憂,便不自覺的說出口了:“娘娘.......”

  溫琬卻對著她說道:“你著什么急?敵還未進,就自亂陣腳了?!?p>  蔓兒卻答道:

  “不是這樣的,娘娘,以前有您在,那些大臣的女兒都進不了后宮。

  可是如今陛下這一招,誰知道,陛下在想什么?”

  溫琬看著自己銅鏡中的容顏,徐徐說道:“那些人,只不過是陛下不想要。

  更何況,這也符合我心意,我才出手解決的;因為我知道,這些事情他不會怪罪。

  我只是沒想到,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公主,陛下竟然不給我動手了。

  呵呵......就連明日的大典,他都不會給我機會從中搗亂了。

  還真是想見見那位公主,是怎樣的傾城絕色?

  竟然讓他護著。不過,若說護著的,可是怎么也比不上蘭音閣的那位?!?p>  溫琬摸著自己艷麗無雙的容顏,什么時候自己竟然也成怨婦一般抱怨自己的丈夫了。

  可是他的心里可有半分自己?

  想著手上的杯子不自覺就裂了。

  蔓兒看著自家娘娘的悲憤的臉色,再看著娘娘手上的杯子。

  雖然一直都知道娘娘有武藝在身,可是還是覺得很可怕。

  畢竟,這五年來,娘娘的貼身女官都換了好幾個了。

  蔓兒雖然心里害怕,可是看到天色已晚,便只能無奈的對溫琬說道:“娘娘,安寢吧?!?p>  溫琬卻笑了,大聲說道:“安寢,他有多久沒來過我的宮了?”

  蔓兒知道溫琬這是要發(fā)火的前奏,連忙安慰道:

  “陛下,前朝事務繁忙,最近很少來后宮。

  您看,蘭音閣那位,陛下最近也從未去過了?!?p>  溫琬聽到這話,內(nèi)心終于有一點釋懷了,點了點頭,“也是,她那邊也許久沒去過了。”

  停頓一下,繼續(xù)憤憤的說道:“不過也是一個狐媚子,裝什么淡然清高?!?p>  蔓兒暗自點了點頭,對此話也是認同的。

  一個從掖庭出來的罪臣之女,沒有一點手段,怎么可能得到陛下的親睞?

  畢竟,當年陛下對兩黨之亂的怨恨程度,比誰都深。

芳洲杜若

主要人物也漸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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