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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時光也傾城

第二十五章、初遇蕭澤

原來時光也傾城 芳洲杜若 3145 2018-10-08 10:00:00

  其華端著菜盤子,行步規(guī)整的走去宴席上,恭敬的放下菜品,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卻沒想到,又被人扯住了衣服。

  “小妮子,這皮膚真好。”說著還摸了摸其華的臉頰。

  其華忍無可忍,一拍他的手,太惡心了,這都被人調(diào)戲。

  轉(zhuǎn)頭怒瞪著他,仔細(xì)一瞧,原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人,與蕭然的外貌有幾分相像,然而氣質(zhì)卻完全不一樣。

  若說蕭然是出鞘的寶劍,那么他究竟是在米缸中開始腐爛的人?還是在用此偽裝自己的野心?

  看著他的模樣,的確是流連花叢之人,脂粉味太足了,可是那雙眼卻是犀利的,仿佛能看到你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身穿蟒袍,看來是位王爺。

  其華心想,這是又要惹禍了嗎?

  唉!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其華咽了咽這口氣,嘴角還是扯不出一絲笑容了,低聲說道:“參見王爺,奴婢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p>  蕭澤挑了挑眉,避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勉強(qiáng)看得上的人,雖說面容只是清秀,但那身肌膚卻是無人可比的。

  本王閱覽過如此多的女人,還真想知道,她的滋味如何?

  蕭澤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忍不住逗弄她一下,“既知道本王的身份,沒得到本王的允許,就想離開?”

  話雖如此說,可是手上的動作未停過,一把捉住其華的手腕,讓她走不了。

  “你.....放手?!逼淙A此時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怒了,目光緊緊盯著他。

  蕭澤看到她眼里有怒火,暗想道:有意思,誰不知道,蕭然對后宮的女子,極少關(guān)心,那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子,便只能勾引偶爾來進(jìn)宮的王公大臣,不然等到二十五歲出宮,又有誰要?

  可是,這位竟然反抗了。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她不知道我是哪位王爺?

  蕭澤只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本王可是淮安王?!?p>  其華愣了,怎么現(xiàn)在說出你的身份?可是我知道,您是王爺呀!

  不過,我管你是哪位王爺,放手才是正事。

  其華用力甩開,可是怎么都甩不開他的手,語氣更硬了,“你快放手,放手!”

  “我可是淮安王,你知道嗎?”蕭澤說此話時,頭漸漸靠近其華。

  其華躲著他的頭,腳步也后退,可是語氣卻沒變,“我知道,這跟我要求你放手有矛盾嗎?”

  蕭澤聽這話,呵......原來如此呀,不過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松,反而更緊了。慢慢對著其華說:“淮安之地,你沒去過吧?”

  “沒有?!边@是真話,我除了長安宮,哪里都沒去過。

  蕭澤更引誘她,走進(jìn)一步,繼續(xù)說道:“我?guī)闳セ窗?,那里不比長安差,很富庶的。”

  其華愣了,迷茫的眨眨雙眼,竟然有人看上我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dāng)年,還處在嫁不出去的旋渦中;現(xiàn)在,還桃花朵朵開。呃,不對,只開了一朵。

  呸呸呸,趙其華你又再想什么,你可是嫁人了的。

  唉!就算是紅杏出墻也不能找他呀,一看就不靠譜。

  蕭澤看著她毫不掩飾的神情,哼,不過也是位愛慕榮華富貴的人,這樣就開心了,也太容易滿足了。

  其華停止了自己那漫無邊際又不切實(shí)際的想象,開口說道:“不用,奴婢雖是宮女,卻也是陛下的女人,怎可離宮?”

  再說了,不過是一位有封地的王爺,我也有封地,還是食邑五萬戶了,比有錢我也不差,還會看上一個區(qū)區(qū)的淮安。

  額,雖然我的封地在南臨國那里,錢也好難到我手上。

  蕭澤卻大笑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位陛下是什么樣的性子,他會對后宮的女人感興趣。

  呵......不可能,他感興趣的只有這江山,不過”

  蕭澤眉眼一轉(zhuǎn),用一種滿不在乎語氣說道:“這江山究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其華此時也跟著他笑,不過這笑容卻多了幾分勉強(qiáng),“怎么可能?琬貴妃不就很受寵嗎?傳聞,她無論干什么事,陛下從不責(zé)罰她。這樣一個人,怎么就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蕭澤看著她說這話的表情,哈哈.....真是太可愛了,明明自己的心里難受到極點(diǎn),可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旁觀者的模樣。

  不過她怎么就難受了呢?

  也是,后宮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看重皇帝的恩寵?

  便摸摸她臉頰,蕭澤暗想,皮膚還真是好,細(xì)細(xì)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世人都被他迷惑了,那琬貴妃做那么多事,本王不知道他為什么不罰,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的是,琬貴妃”

  說著便把頭更靠近其華的臉了,他的嘴唇在其華的耳邊低聲說著:“還是處子之身。”

  其華一聽這句話,太震驚了!無暇顧及他碰過自己的臉和他離自己的距離太近了,

  其華皺著眉頭,不可置信,這消息也太震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琬貴妃嫁給他,可是有五年了?”五年的婚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

  “誰知道呢?要說溫琬當(dāng)年可是長安第一美女,有多少富家公子追求于她,可是她偏偏死活都要嫁給蕭然,誰也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本王敢肯定,蕭然沒有碰過溫琬?!?p>  其華沒有注意到他對他們兩個稱呼的改變,還是不敢相信,“可是他們在一起有五年了,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包括變心。

  蕭澤卻低聲的笑了,抬頭看著滿天星辰,瞇著眼說道:“誰又知道,這是為什么?放著一個絕世美女不要?!?p>  轉(zhuǎn)瞬間,他的臉有正對著其華,用晦暗不明目光,看著其華的眼睛,“或許他不是沒有生理沖動,只不過,他對有些事情更看重。不過,我卻不明白,他究竟在堅(jiān)持什么?明明是一個如此殘暴之人?!?p>  如果不殘暴,我的母妃又怎么會死?

  我們這些先帝的兒子,不合他意的,不是被他殺了,就是被他囚禁,要么在皇陵里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他又有什么資格,享受這尊貴榮華,萬民朝拜的生活。

  其華眼中惶恐,他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要拉著別人一起下地獄,太恐怖了。

  其華聲音已經(jīng)有些顫抖,還是辯駁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人,他對宮女都挺好的。”

  看他對如珠,似玉的態(tài)度就知道,如珠在我面前沒規(guī)沒距,因?yàn)槲覀兪且黄痖L大的,我早就習(xí)慣了。

  可是蕭然也從未怒斥過如珠,反而習(xí)以為常。

  “呵呵......”蕭澤仿佛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這世間竟然有人認(rèn)為他是好人,好人會干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蕭澤面容猙獰,對著她說道:“你是沒見過他殺人的樣子,有多不在乎那是條人命?!?p>  其華此刻被他嚇得,連忙后退了幾步,心臟砰砰的跳。不會的,他不會的,忍不住搖頭道:

  “他不會的,他一直都很好?!?p>  蕭澤卻靠近了幾步,一手抬起她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冷笑道:“看來你喜歡他呀,難怪不跟我?!?p>  其華滿眼震驚的看著他,怒道:“你胡說!”

  “哼....還不信,喜歡一個人,眼里是藏不住的。”蕭澤的手,還是鉗住著她下巴,但是眼神已經(jīng)變危險了。

  “我......這不是的,怎么可能?”其華搖了搖頭,皺著眉頭,他的手,怎么樣都拍打不下來。

  蕭澤看著她在做無力掙扎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了,“跟我走吧,他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睙o非是榮華富貴與男人的寵愛,這些我都給得起。

  其華看著他,他跟蕭然只是外表有幾分相似,內(nèi)里卻是完全不一樣。

  蕭然可以看懂我,清楚我,不會逼我,可他看上了就會掠奪。

  其華嘲笑道:“你又知道,我要什么?”

  “哦,無非是榮華富貴與寵愛?!?p>  其華搖了搖頭,對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不是,這些于我都是過眼云煙。我想要的是一位能愛我,懂我,尊重我的人,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拋下我。

  可你偏偏不是,你的內(nèi)心里藏著太多野心了,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唯一?!?p>  蕭澤聽到這句話,嘲笑道:“自古以男人為尊,還要男人尊重你,懂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p>  其華卻笑了,語氣輕松平緩,“所以說,我們不適合?!?p>  蕭澤此刻卻發(fā)愣了,想伸手摸摸她眼睛,卻被她躲開了。暗自放下手來,說道:“眼睛可真美?!?p>  原以為她的皮膚是最美的,沒想到,看著她眼睛,沒有多少個人能不沉淪,這是在宮里從未有過的清澈與明亮,就像是會溫潤人干枯心田的泉水,不被世間的骯臟所污染。

  其華趁他走神的瞬間,離開了他的桎梏,撒腿就跑。

  蕭澤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追不上了,眼里含笑,“你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p>  其華見他已經(jīng)不追過來了,喘了一口氣,嘴角笑開了,終于擺脫他了,太不容易了。

  在轉(zhuǎn)角處,卻看到了一個身影。

  其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只知道,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就在那里站著,亦不走進(jìn),也不走遠(yuǎn),就在那等著。

  其華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對他笑道:“我們回去吧。”

  “嗯。”

  兩手相握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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