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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時光也傾城

第二十七章、出宮前夕

原來時光也傾城 芳洲杜若 3288 2018-10-10 10:00:00

  昭陽殿內(nèi)

  “陛下,您又下錯子了?!痹魄逋o奈地搖頭,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我數(shù)都不清了。

  蕭然卻毫不在意地說,“下錯子,朕也能贏。不是嗎?”

  云清庭手指夾著白子,往棋盤里下一子,語氣多了幾分真誠,“雖說,比布局,誰也比不過你??墒切牟辉谘?,你卻犯了下棋的大忌?!?p>  “心不在焉,朕有什么事,可煩的?”說著,便把黑子放在白子旁邊。

  云清庭看著棋盤里的棋子,黑白交錯,白子無路可走了。

  云清庭笑道:“真是服了你,這樣都能贏,竟然從一開始就布局幾種棋路,縱使自己會分神,也不會落敗。我還是輸了。”

  蕭然此時看著棋盤的子,思緒卻回到了她剛來的那天晚上,為了避免自己不侍寢,硬要拉著我下了一個晚上的棋,明明次次輸,卻還是次次要下。

  她的棋路不似莫妍那樣溫柔中步步殺招,也不似溫琬那樣張揚中卻暗藏玄機,更不會像云清庭那樣表面光風霽月,實則處處陷阱。

  究竟是怎樣的棋路?我卻說不清了,明明該下這里,卻下到那里,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是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那天晚上看似贏得很輕松,卻讓我下得如此苦惱,無法從敵人的棋路中,判斷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條路。

  云清庭看著蕭然的凝重臉色,看來是為情所困了,便也陪著他一起沉默。

  蕭然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他:“你說,要如何.......”如何什么?如何獲取女人的心?蕭然暗自搖了搖頭,他自己都不會。

  云清庭看著他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面帶笑色的對他說:“陛下,您是為情所困吧?!辈皇且蓡?,而是肯定句。

  蕭然表面裝作很淡定,眉頭一皺,“你胡說什么?朕是這樣的人嗎?”

  云清庭收拾棋盤上的棋子,說道:“不是,所以現(xiàn)下更不像你,下棋不專心,如今又是想說而不敢說,一看就是為情所困的樣子。我是過來人,我懂的?!闭f完,還拍怕蕭然的肩膀。

  蕭然一把移開他的手,目光沉靜,卻有被人看穿心思的不悅,“你懂什么?朕可不像你,為了個女人,離家離國五年之久?!?p>  云清庭眼神瞬間黯淡了,苦笑道:“可是我就是愛她,縱使她愛的不是自己?!?p>  蕭然雖然早已知道他為情所傷,只是沒想到,到如今都還沒有放下。

  過了許久,蕭然只能憋出這么一句話,“喜歡她,便去追,朕不會在意的?!?p>  云清庭本來還在黯然傷神的,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普天之下,唯有他不介意臣子給自己帶綠帽。

  云清庭想起她在大殿上的神色,語氣有點斥責,“陛下,難道就不能把心給她一點點嗎?我看到她的模樣,我心都碎。

  她再也不像是在長安城里,與我策馬同游的姑娘,一顰一笑都艷麗?!?p>  蕭然聽此,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朕不想,而是她跟朕太像了,本就不適合?!?p>  得不到就毀滅的性格,可不是和我一樣嗎?

  云清庭暗自搖頭,神思遙遠,“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在西南救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可惜人生沒有如果?!?p>  蕭然抬首望著月色,月亮永遠在夜晚明亮,“溫琬,執(zhí)念太深了?!?p>  云清庭停下整理棋子的手,眼里愁緒萬千,“誰的執(zhí)念不深?陛下,你的父親不也正是因為執(zhí)念過深嗎?”

  話語停頓,繼續(xù)收棋子,自嘲道:“我的執(zhí)念不也太深了嗎?”

  收好棋子,云清庭便起身告退了,這話題再聊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云清庭走到臺階上時,竟然看到了雅妃娘娘往這邊走,神情不悅,她難道不知道后宮嬪妃是不允許來昭陽殿的?

  可是看到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明明是有備而來。

  云清庭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提醒一句,“雅妃娘娘,陛下還在殿里?!?p>  其華看著云清庭,手里拿著夜宵,面上疑問,“你認識我?”不對呀,他又沒有見過自己。

  云清庭看著她呆愣的眼神,笑容多了幾分真誠,說道:“猜的,陛下后宮有三妃,有兩個我都見過,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從南臨國里來的昭和長公主,大夏的雅妃娘娘,你說對吧?”

  其華點了點頭,不過,此時不宜跟他聊太多,“嗯,陛下既然還在里面,我就先告辭了?!?p>  說完,還是往昭陽殿里走。

  云清庭又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雅妃娘娘,陛下是不允許后宮嬪妃進昭陽殿的?!?p>  其華的腳步停了一下,過了片刻,還是繼續(xù)往前走。

  云清庭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自己當初勇敢一點,會不會如今就不會那么后悔了?

  抬頭看看天,滿天繁星,紫薇明亮。

  陛下,真的好福氣。

  云清庭慢慢的走下臺階,星光照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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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侍衛(wèi)攔住了,四個侍衛(wèi)同時說道:“還請雅妃娘娘回去?!?p>  回回回,反正我是不可能現(xiàn)在回去的。自己一個人走了那么長路,怎么說也得有收獲才回去。

  其華雖說內(nèi)心如此腹誹,面上仍是笑吟吟,“真的不可能進去嗎?有什么辦法可以進去的?”

  侍衛(wèi)還是面無表情的說:“請恕臣無能,還請雅妃娘娘盡快回宮?!?p>  其華知道勸說無效了,立馬放棄這條戰(zhàn)略。開啟破罐子破摔的戰(zhàn)略,哭聲道,“我就不回去了,如果陛下不出來見我,我就.....我就長跪不起。”說完,立馬跪下去。

  可是還沒有跪到地,便聽到里面的聲音,“進來。”

  四名侍衛(wèi)只好讓道。

  其華神色馬上就變得愉悅,仿佛剛才要哭的人不是她。

  萬春在門前一看,不簡單呀,陛下對女人之事總算開竅了。

  萬春聽到此話,馬上幫其華打開大門。

  其華對著萬春笑道:“謝謝公公?!?p>  萬春點點頭,不客氣,你弄好里面那位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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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華走進殿中一看,本以為會金碧輝煌的宮殿,畢竟是皇帝所住的地方。卻沒想到如此樸素,樸素到我除了能找到一個寬闊的詞,再也找不到其它詞了。

  其華看著殿中主座上的人,把宵夜放在桌子上。他還在批閱奏折,我也不好打擾。

  畢竟,道歉這事要的是誠意呀。

  等呀等呀,其華的眼睛早就打困了,可是他還在批閱,有那么多奏折嗎?

  其華不禁納悶,過年的奏折不都是祝賀表詞嗎?有什么好看的?

  其華想著想著,忍不住就睡著了。

  當其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床上了。其華嚇了一跳,該不會又被他送回朝陽了吧?

  事情還沒解決好,怎么就被自己給搞砸了。

  不行,不行。

  其華此刻在屋里團團轉(zhuǎn),這可怎么辦?怎么連和好都做不到,道歉都不會。

  其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猛然間聽到一個聲音,“你在干嘛?”

  蕭然此刻很氣憤,誰讓她光著腳在地里走來走去的,就不怕著涼嗎?

  其華一聽聲音,兩腿一跑,直接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然此刻有怒也發(fā)不出來,連忙抱起了她,和她一起坐在了椅子上。問道:“知道錯在哪了?”

  其華抬頭看著他,不說話,不過雙手還是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子依在他的懷里。

  蕭然看著她滿臉都是無辜的表情,敢情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所以才以無聲勝有聲的方式來認錯。

  罷了,罷了,這些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生悶氣。

  其華此時很擔心,畢竟自己也不知道錯在哪里,那天明明自己也沒有做錯什么,他就突然離開。

  要說唯一的錯,或許就是自己聽到他的話的時候,一瞬間的害怕。他該不會在意這個吧?

  其華抬眼不安的看著他。還沒想明白這事,自己的腳踝就被他捉住。

  其華愣愣的發(fā)出顫抖聲音,“你........要干嘛?”該不會想打我吧?我還沒被打過呢。

  不過,要打的話,可不可以輕一點,太疼了會受不了的。

  蕭然不理她又在胡思亂想什么,只是兩手搓著她的腳,輕輕的揉捻。

  其華感覺到腳掌漸漸的變暖了,看著他眼神專注,動作輕緩的為自己暖雙腳。

  瞬間想明白了,原來他剛才是因為我赤腳在地而生氣,而不是因為那天晚上。我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其華看著他的模樣,真的太認真了,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其華此時卻想縮腳,這氣氛太曖昧了,可是腳卻被他緊緊握住,只能吶吶的說道:“行了,已經(jīng)暖和了。”

  蕭然卻不讓她亂動,用一種很自然的語氣說著:“別鬧,著涼了就不好?!?p>  其華暗自撇了撇嘴,可是現(xiàn)在也很不好,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身體還沒被你俘虜,心就先為你跳了。

  真是攻人先攻心,孫子兵法都比不上你。

  蕭然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如此,你還不是乖乖的往下跳。

  一只手點了點其華的額頭,溫柔的對她說:“明天我們出宮,可好?”

  其華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自己都怕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只能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悶聲應(yīng)道:“好?!?p>  蕭然朗朗的笑聲傳進了其華的耳朵了,其華更害羞了,只能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

  不對,不對,其華反應(yīng)過來了,真是男色誤人呀。

  抬頭只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問道:“為什么明天要帶我出宮?”

  蕭然抱住她的身體,防止她從椅子上掉下去,吻吻她額頭,“明天是元宵節(jié)?!?p>  “哦?!逼淙A再次縮在他懷里。

  原來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不過,其華嘴角里的幸福卻是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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