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錚走了進來,顏夕坐在沙發(fā)上,把弄著手指玩。
“今天在家很無聊嗎?”他放輕了腳步。
盡管今天很累,處理好碼頭的事,馬不停蹄趕了回來,希望可以趕在晚飯時,陪她吃飯。
“沒有很無聊呢?!鳖佅λ麚u搖頭,笑了笑。
想了一整天的事,很多事情都想透了。
所以,心里并不是很郁悶,反而明白了很多事。
她想明天離開這里,去閩東看一看。
但是她不想告訴余錚,因為…不想他傷心。
所以,悄悄地離開。
余錚嘆了口氣,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情大好“吃飯吧?!?p> 顏夕站了起來,看著他雖然疲倦?yún)s掛著笑的側(cè)臉,臉上跟著有了笑容。
可以說今晚一頓晚飯吃的很溫馨,期間林婷婷端菜上桌來,看到兩人低頭吃飯。
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又看了眼顏夕,又看著滿臉是笑的余錚。
心里突然發(fā)愣了。
不知道顏夕小姐離開后,余錚是否每天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
就算沒有顏夕小姐,只有她和他。是否也很開心。
顏夕看她發(fā)愣,嘴角彎了彎。
希望以后林婷婷能夠得余錚喜歡吧。
要不然她頭疼死了。
一個顧譽之就夠她折騰了。
余錚察覺她的視線落在林婷婷身上,眼神暗了暗。
停了筷子,冷聲就對她說“出去?!?p> 顏夕:…
林婷婷莫名被他吼了一聲,突然委屈了。
扭頭就走了出去。
顏夕無語看他“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干嘛這么兇的?”
看了林婷婷跑出去的身影,她想肯定要找地方抹眼淚了。
想想就覺得心里愧疚,也就余錚不會了。
余錚看她,撇了嘴沒說什么。
一個下人而已,他難道還不能吼了?不過想歸想,他也不敢對顏夕說出來,說出來怕她不高興。
“哎?!笨此徽f話,顏夕嘆氣。
重新拿起筷子的余錚:…
“你不開心?”
顏夕無奈“拜托你以后不要對人家那么兇,畢竟她在你這里當了廚子那么多年?!?p> 余錚眼睛看了看她,定在她臉上“為什么這樣說?!?p> 感覺這姑娘今天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顏夕笑笑“沒什么。吃飯吧。”
一頓飯吃完,顏夕主動要起來收拾,因為四合院的一些工人今天有事請假了,林婷婷不知道在哪里哭著呢。
所以還是她來收拾好了。
看到顏夕要起來收拾,余錚一愣,反應過來就要拉她。
“坐下,我叫人來收拾就好?!?p> 她手指白又長,好看的過分。
不應該來碰這些臟活的,余錚很不同意。
顏夕無奈扶額“我來收吧。你剛才都把人家嚇跑了。收一下又不會怎么樣?!?p> 她好笑余錚的反應,真以為她是仙女啊,不用干活的?
余錚臉色一板“我來就好,你做一邊去?!?p> 顏夕無奈,真的走到一邊坐下了。
看他笨拙收著盤子出去,手腳真的很不利索。
顏夕在一邊忍不住的笑,嘴角勾了勾。
余錚出去,回來手里拿了一塊抹布,沾了水就擦了擦桌子。
她頭側(cè)在沙發(fā)上,就那樣看著余錚進進出出。
直到視線有些模糊,昏昏欲睡。
余錚擦了手上的水嘖,走過來一看顏夕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半睜著眼睛看他。
“困了?”
她懵“嗯…”
“我抱你上去?”余錚柔聲問她。
結(jié)果…
她沒答應,還是那樣眼睛半瞇。
余錚嘆了口氣,以為她睡著了。
手伸到她胳膊下面,另一只手探過腳彎,一用力就抱了起來。
不重,她很輕。
余錚身體微漾,兩人身體是第一次親密的靠近,讓他有幾分異樣。
特別是她脖勁的淡淡香味,那是她本身自己的味道。
還有她的溫度。
余錚手臂一緊,走的很慢。
他是想留戀顏夕的溫度,趁著她好不容易睡著,多抱一會。
顏夕迷迷糊糊,真沒想那么多。
林婷婷一進門,收拾好情緒,就看到余錚抱著顏夕,頭埋在她勁簡。
臉色涮的就白了。
他…們兩個,在干嘛!
林婷婷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余錚抱著顏夕進入了房間,門輕輕關(guān)上了。
她腳下一軟,差點站不起來。
樓上靜悄悄的,那個房間關(guān)上去隔絕了一切。
就像她的心一樣,被隔絕了。
心,漸漸往下掉落,落在冰冷水面上。
她以為,兩個人在做那種事…
事實上,余錚人品還是可靠的。
比起顧譽之,他是冷了一點,但勝在人品可靠。
余錚把她放在柔軟大床上,看她頭發(fā)散落在臉上,溫柔伸手撥開。
他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人兒。
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實。
握住微涼的手指,他嘆了口氣“這雙手,如何舍得讓你干臟活呢?”
應該是好好養(yǎng)著,當成小公主,嬌生慣養(yǎng)。
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出來。
“晚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又蓋了蓋被子,輕輕關(guān)好了門。
有人歡喜有人愁就對了。
度過一個安寧的夜晚,此刻閩東。
有個姓陳的地主爺,仗著自己是顧譽之身邊親近的人。
私自吞了城內(nèi)十幾戶人家的田地,關(guān)鍵不是幾畝的問題。
而是吞了人家50畝,你說50畝就50吧,還不給錢算了,還不讓人家到這里來干活。
50畝地,上面種了很多水田,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水稻都快可以割了,你就把人家田地給占據(jù)了。
不過分嗎?不僅僅是水稻,還有很多放養(yǎng)家畜。
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個陳姓的地主,跟顧譽之有幾分關(guān)系。
是顧譽之一個得力手下的家里人,又因為他兒子在顧譽之城主手下做事,就開始為非作歹。
剛開始問題不大,顧譽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結(jié)果那個陳姓地主這樣搞事,就是在顧譽之回南京時。
其他地主呢一看這樣,開始嘚瑟較活。
讓其他百姓過得那叫一個苦啊。
顆粒無收是要餓死人啊!
顧譽之一走,這些地主真的以為閩東是他們的了?
顧譽之趕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把那個陳姓地主的兒子,也就是他得力助手。
叫過來訓話。
怎么也是跟在他身邊五六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