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擁有屬于她的貼身東西,想必你的祖先以往也受過花音不少的救贖,既然如此,本尊也不會置之不理?!?p> 說著,琴竹心眉心微蹙,霸氣的揮動雙袖,飄蕩的雙袖中,使出一股白色的靈力,倏忽竄進(jìn)了泥土里的人兒身上。
花新狐只著白色衣服的身體,在半空中毫無知覺的接受著琴竹心源源不斷輸送而來的強(qiáng)大靈力。
瞬間,她身體的傷口無藥自愈,連同她身體里不斷流竄的各種毒氣,一并被化解去除。
見半空中的女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貌,沒有危險,琴竹心這才優(yōu)雅的收回靈力。
目光淡沉如水的望著花新狐的身體慢慢落地。
直到對上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時,此刻,再仙風(fēng)道骨的仙尊,也已化動了原本的矜貴面癱臉。
他竟毫無發(fā)覺,自己再一次的跪坐下來,伸手,輕輕撫上花新狐恢復(fù)了白皙細(xì)膩的臉龐。
那眉,那眼,那俏皮愛笑的紅唇,都是他五百年來日思夜想的人兒的五官。
“花音,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被關(guān)在后山禁地了么?”
抬手,如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摩挲著她精致玉雕般的臉龐,一滴連他都不知名的淚水,就那樣滴落在花新狐的眼睛上。
只一瞬,又迅速消失在她的眼皮里,融進(jìn)了她的瞳孔里。
而花新狐那邊,頭頂忽然下起了連綿不斷的雨水,一滴一滴好似一個人的手掌,如珍似寶般的撫/弄著她的墨發(fā),她的臉龐,還有她的一顆心。
她抬頭,不知不覺伸手,試圖去接一滴或半滴的溫暖雨水,突兀發(fā)覺自己的縹緲身體又開始飄蕩起來。
下面四個活動的彩色人影,離她越來越遙遠(yuǎn),他們的聲音亦是聽不清了。
而更為詭異的是,四周的薔薇白花紛紛枯萎起來,連同樹枝亦是枯敗著,失去了生命氣息。
一陣?yán)滹L(fēng)飄過,四周已是枯樹敗葉一片,哪里還有花香密繞的盛景。
來不及過多的思忖,花新狐只覺自己被一股強(qiáng)力拉飛到了高空,靈魂最后直接回到了深林的肉/身里。
倏忽,她睜開了大大的眼睛,眼前沒有可怕的禿鷹,也沒有朝花夕拾猙獰的兩姐妹。
有的只是一雙冰涼如水的藍(lán)色眼睛,那樣的淡漠,那樣的清澈。
可花新狐還是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絲一閃而過的震驚。
淡淡的竹香從鼻尖劃過,微微的癢,使花新狐徹底看清眼前的人。
驚為天人的容顏下,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清冷傲然,不厚不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一分血色,眉間一朵六瓣紅花的類似掌門的印記栩栩如生。
那雙比遠(yuǎn)古海水還要清澈的藍(lán)眸,是她見過最冰冷最孤寂的一雙,冰涼又探究的目光,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頭。
可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作痛,為什么?
“你醒了?”
首先打破沉默的,竟是少言寡語的琴竹心。
他收回手,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就那樣高傲如神帝般的目光左右打探著她的每一個神情。
花新狐摸了摸有些發(fā)脹的腦袋,正要說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大哥哥你救了自己。
不想,從頭頂,又傳來琴竹心冰涼徹骨的話語:“既然你已經(jīng)醒來,就不要一個人再在這里多逗留?!?p> 說著,琴竹心不作一絲遲疑的轉(zhuǎn)身,一股冰冷的寒風(fēng),不由讓花新狐一陣詭異的哆嗦。
“不管你為什么會有和花音相似的容顏,易容也好,法術(shù)也罷,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用這張臉世人,速速離開此地!而這條項鏈,本應(yīng)該物歸原主!”
他的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消失在花新狐的眼前。
她抬頭一看,琴竹心蹁躚的身影,好似一顆一晃而過的白色流星,飛向了不遠(yuǎn)處的仙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