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理所當然的瓜分了,而那梨樹不見了蹤影,自己也感覺再躺在那門前沒了以前的那種感覺,所以估計也不會再修繕了吧,今晚就先去鎮(zhèn)里的小酒樓休息,明日再沐浴更衣去把刀打磨一番。
從房子前面的白雪黃土坡一路朝上狂奔,尤如蜻蜓點水,幾分鐘就從一個螞蟻模樣變成了一個正常年輕人的模樣,出現(xiàn)在了自己原來的院子之中,門前的鵝卵石被白雪覆蓋,瓦檐同樣如此,周圍的竹子野樹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看著這空洞洞的窗戶,以及破開倒下的房門。
離近一點再瞧見里面散落的各種物品,穿獸皮,頭發(fā)散落的模樣倒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這房屋算是徹底變成了一個空殼,也沒有想到遠山鎮(zhèn)的小偷這般的饑渴,而遠處幾百米開外的另一家房屋則是依舊,再回頭一看,空曠遼闊的十萬岷山盡收眼底,樹上覆蓋的白雪猶如一道畫卷一般的美麗,眼睛再往左微微一瞟發(fā)現(xiàn)連以往的躺椅都不見了影。
無奈感慨的搖搖頭,進屋去翻出藏住的銀子,就拿著朝鎮(zhèn)子上走去,踩著白雪咯吱咯吱響,就要黑下來的遠山鎮(zhèn)籠罩在燈火與煙霧之中,呼出一口氣之后清晰可見,手上的大刀似乎太過顯眼,路上時不時遇到的人影都是避之不及,這.....明日打磨大刀之時再叫李老頭給做一個刀鞘。
看著白雪皚皚街上小酒樓的外掛燈籠,明華靠它的指引來到了酒樓,三年過去,遠山鎮(zhèn)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今晚先吃好喝好再好好睡一覺柔軟的床鋪,明日再行其他事情,酒樓里面似乎因為過年原因吃飯喝酒的人還挺多,各種請客大魚大肉擺得滿桌子都是。
隨意找了一個沒有人桌的角落位置,走了過去,但他的著裝以及手里的大刀卻是引來了一陣的安靜,吃飯喝酒吃菜的模樣都是一頓,凝視了明華三秒,“兄弟們吃....來接著吃,別管此人?!?p> 坐下的明華安靜的叫了五六個素菜,又要了一壺好酒,聞著空氣之中久違的食物味,酒味,把腰間的青銅小罐給拿了起來,放到了桌上,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也就舒服安逸了,再聽著周圍的各種雜談。
“你們聽說了嘛,三年前勾引明公子又突然消失的李氏父女據(jù)說后來去了京城,聽說現(xiàn)在已是家財萬貫了?!彼膫€人的一個飯桌,另一個喝著酒,突然就是有些不敢相信與吃驚的說出了這個傳聞。
而另一個則是突然就來了興趣一般,吃菜的筷子停了下來,更是激動,一副我知道更多細節(jié)一般,“聽說了,據(jù)說啊父女倆現(xiàn)在不但家財萬貫,并且名下的酒樓似乎都不下十個,每一個在京城那可都是只有那些有錢人才吃得起那種,隨意的一頓飯似乎都要花上幾十上百兩銀子?!?p> 另一個卻是更是激動的看著三人,拿著筷子指著伸脖子的三人,嘿嘿笑道:“但你們知道這父女倆是如何變得這么有錢的嗎?”三人聞言更是好奇,如果自己也能那般飛黃騰達豈不是光宗耀祖。
那人見關(guān)子賣足了,才是又激動道:“我聽說啊,當時父女倆在京城買了一間小破酒樓,但沒成想那老頭的女兒卻是能說會道,長得也還算過得去,不但招攬了許多的京城有名的人到他的酒樓吃飯,還認識了許多的有實力有背景之人,后來啊借著各種關(guān)系,人脈,他的女兒在京城迅速的扎根,日進斗金之后又從一些關(guān)系戶手中買下了幾個位置非常不錯的空房子,聽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止十多個高級酒樓了?!?p>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又好奇的道:“那他的女兒現(xiàn)在婚嫁了嗎,多少歲了?!?p> 三人聞言都是有些不太清楚的搖了搖頭,一個卻也是率先打趣道:“怎么,難道你有那想法?!笨粗鵁o動于衷的那人,又道:“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京城現(xiàn)在聽說不知多少有才華有實力的書香門第,豪門世家都想要娶此人為妻,你一個遠山鎮(zhèn)的小毛力算什么?!?p> “額....”那人被說并沒有不悅,反而是跟著三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啊哈哈,你想多了,在做的可都是有自知之明的?!?p> 明華吃飯喝酒的模樣依舊,只是有些地方實在是不解,“勾引”算什么意思,但也沒那個興趣去問這些人,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不知道的也沒必要強行去了解,但李老頭和他的女兒去了京城,變成了豪門世家,還是有些微微意外,但也正常,沒有誰是簡單平凡的,也從來不要小看了誰。
看著桌上的小罐,以及里面有些受傷的植物,時間緩緩逝去,飯吃完叫了小二,丟了一兩銀子,開了一間廂房,住下之后,就睡了過去,預(yù)示著時間又過了一天。
第二日照常在小酒樓吃了早餐就拿著大刀朝著遠山鎮(zhèn)的鐵匠鋪而去,小罐則是依舊放在腰間,李老頭走后鐵匠鋪還在不在還是一個問題,抱著這種不確定的心態(tài)來到原來的位置之后卻是一楞,老遠也的確能夠聽見里面?zhèn)鞒龅拇蜩F聲音,那就說明鐵匠鋪還是開著的,只是憑著鋒利的眼神自己看見那店鋪上方的牌匾之時卻是有些意外,這不正是被鬼附身的周家嗎。
周氏鐵匠鋪,街上依舊沒有幾個行人,只能說明老頭走后把鐵匠鋪賣給了有錢的周家,然后帶著這筆銀子到京城做生意,還真的成了富可敵國的存在,邊想邊走就帶著大刀進了依舊沒變的鋪子,直接朝著打鐵的內(nèi)間走去。
一個滿臉胡子,也是一樣著裝一樣肥胖的五十歲中年人,此時正用十幾斤的錘子不停敲著打鐵臺上的通紅鐵塊,樣貌頗為粗獷,臉上還帶著輕松之色,明華也是點點頭,像這般有力的人才能鍛造出好的東西來,笑著開口道:“大叔,你這身板不錯啊,打鐵都打得這般有力?!?p> 聽見旁的聲音,中年人并未回頭,手里的鐵錘也并未停下,輕松的臉龐越是布滿了得意之色,敲得也更加的響亮,略笑著出聲:“這算什么,我以前在碼頭下貨力氣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現(xiàn)在上了歲數(shù)也只有打打鐵維持生活了?!?p> 明華想著該去哪里住下,聽見打鐵匠的碼頭則是有了些想法,繼續(xù)笑道:“是嘛,你鍛造打磨的技術(shù)怎么樣啊,我這有柄寶刀想要打磨一番,再做一個刀鞘?!?p> 通紅的鐵塊漸漸的黑了下來,就要停手的中年人聽見旁邊之人的質(zhì)疑之聲更是得意的道:“在遠山鎮(zhèn)我的打鐵技術(shù)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如果你連我打造出來的器物都不滿意的話那證明你肯定是在挑刺?!?p> 說著,鐵塊徹底的黑了下來,也轉(zhuǎn)身看向了旁邊之人,這一看卻還被微微的嚇了一下,此人的模樣就像一個怪人一般,穿著看不懂的獸皮,腰間有個小銅罐,最主要的是手里還拿了把瘆人的大刀,頗有一番不善的意味,又是稍微的客氣了一點道:“這位....客官難道你是想....”
明華把大刀揚了起來,那人臉上更是一變,退后了一步,歲數(shù)大了,當年澎湃不怕死的心也漸漸的熄滅了,也只有時不時的耍耍嘴皮子功法,明華頭發(fā)凌亂的笑道:“這把刀劈砍了好多年,現(xiàn)在的鋒利程度也大大的下降了,所以我想要把刀給從新打磨一番,再打造一柄合身的刀鞘?!?p> 中年人見明華又笑了起來才是松了口氣,客氣的叫明華把刀放在了桌上,然后他才時刻提防著明華小心的拿了起來仔細的檢查,最后經(jīng)過好一陣拉扯之后才終于制定了修復(fù)方案,明華滿意的離去,五日之后來取。
修整儀容以及以后的住所或是去向,現(xiàn)在明華也的確沒有一個目標,似乎有些迷茫,所以先打算在遠山鎮(zhèn)租一個環(huán)境優(yōu)美的閣樓住下,把儀容修整好了再行其他事情,也總不能跑去韓老頭家里去修整,更不可能去其他認識的人家里修整。
所以這次打算去遠山鎮(zhèn)的水庫旁邊住下再說,那里的環(huán)境還算安靜優(yōu)美,馬上臨近過年之際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等在人群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到了鎮(zhèn)子繁華地段的邊緣地區(qū)時,自己腳上所踩的白雪路邊就是遠山鎮(zhèn)的一個直徑一兩個百米的水庫。
似乎是連通另一個小鎮(zhèn),雖然此時路上積雪深厚,樹木潔白,但路邊的水庫里面則是流動著的,只有少部分的地方結(jié)了薄冰,也的確沒有什么人影在里面劃船,踩著咯吱咯吱的響,呼出的空氣清晰可見,時不時有一兩個裹著各式各樣的棉服在雪白的路上走動,見到手里拿著一個小花罐的明華,以及他那怪異的著裝,都是微微一個好奇瞟了一眼。
依舊是沒有太陽的日子,時不時的吹起了寒冷的冬風,呼呼作響,直凍得走路之人一陣發(fā)抖,幾分鐘后明華看準了一個去處,此時所在的位置明華覺得極其滿意,一棟沒人住的小屋,在路的內(nèi)側(cè),路的外側(cè)則是一棵大柳樹,此時肯定沒有綠葉,只是有密密麻麻的枯條,上面結(jié)了許多的冰塊,煞是好看,緊挨著柳樹外側(cè)的則是水庫的水,時不時的小波浪沖來差一點就要沖到柳樹的樹根下。
左看右看不知該如何租下這棟小屋,全木結(jié)構(gòu),樣貌還挺精致,再一看在這棟小屋的不遠處還有一棟更大一點的木屋,同樣也很精致,此時正有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頭在正路上掃著雪,被他全部掃到了路外的湖里,明華手里拿著小罐,平靜的走過去,老頭似乎身體還不錯,穿得也挺嚴實,拿著大掃帚掃著有些厚的積雪卻也不怎么喘氣。
到了老頭旁邊,踩在了青石板的路面,明華頗為感慨的說道:“老人家,你這身體還不錯啊,大冷天的還在外活動?!?p> 彎腰推掃帚的老頭聞言呼了一口熱氣,直起腰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打量了一遍明華全身,臉上也是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意外之色,頗為和氣的笑道:“怎么,你這小輩想要來幫我這老頭子出把力?!?p> 手掌上的小黃花似乎就要結(jié)冰一般不動了,明華拿著晃了晃,左看右看,看見遠處房側(cè)的一塊長厚木板,頗為結(jié)實,也就不在意的笑道:“沒問題,但你這打掃了積雪馬上又堆了起來,似乎也沒什么用啊?!?p> 老頭聞言又笑了笑,晃了晃手里埋在雪下的掃帚,搖頭道:“有用,最近幾個鎮(zhèn)里的老頭都沒事做,可能會跑到這柳樹下來和我下棋,到時我也生個爐火在旁邊,這柳樹下也一時半會也堆不了雪?!?p> “額.....”明華聽見老頭說在樹下下棋,就有些怪異的想到了自己到時也弄個躺椅躺在火爐旁,時不時的看著湖里的景象,又時不時的跟這些個老頭下棋玩玩,生活豈不是美好,老頭見怪異年輕人臉上有些異樣,不說話,看了看他的青銅小罐,以及小黃花,覺得此人甚是有趣,似乎跟其他人有些地方不同,也就又笑著問道:“怎么,小友這時要到哪里去做什么事情不成,那我就不耽擱小友的時間了?!?p> 老頭說著就讓開了道路,回過神來的明華暗道這老頭居然試探起了自己的來歷,還有些小聰明,搖頭笑道:“不是,我就沒事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庇挚粗€沒掃了多少雪就堆了一堆的模樣,熱情道:“既然老人家在這大冬天還有如此雅興那小輩就幫你一把,把這周圍五十米的雪給它全打掃干凈,怎么樣。”
“哦....”老頭聽聞明華的大放厥詞,語氣頗為怪異的哦了一聲,神情有些凝重的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五十米大概就是從明華想要租下那棟,到自己后面這棟稍大房屋的距離,近十幾二十厘米厚的積雪從門前掃到湖里恐怕得有十幾二十米的寬度,這要是一人沒有一兩天不停的掃根本就掃不完,看完之后老頭哈哈一笑,笑這怪異的年輕人不自量力。
直言不諱的嘲笑道:“小友莫非是在開玩笑不成,這般多的積雪你沒一兩天不停的掃哪掃得完,到時你還真被累倒下了,那我這老頭子心里可是很過意不去的?!?p> 拿著小罐的明華見這,暗自高興了一下,今天的中午飯又有著落了,直接毫不在意,爽朗的問道:“那要不這樣吧老人家,我跟你打個賭,我賭不出二十分鐘我能就幫你把這五十米內(nèi)的積雪全掃干凈,怎么樣?!?p> “額.....”見這年輕人還玩真的一樣,老頭笑著的模樣到是一停,又看了一遍周圍,很是疑惑年輕人究竟哪里來的底氣,仔細的看了一遍明華的身體,確定沒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東西存在,也就更加的疑惑,同時也覺得此人更加的有趣,直接爽快的道:“好,二十分鐘后小友就要停下掃帚,要是沒掃完的話你就以后每日前來給老頭子掃雪,一直掃十日?!?p> 明華快速興奮的答道:“好,要是我二十分鐘內(nèi)掃完了今日的中午飯就在老人家吃了?!?p> 老頭笑瞇瞇的答道:“好...額,吃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