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貝錦躺在床上,想著許是平安無事了,自己是著男裝出門的,又有著蕭君卓送自己回來,而且還負了傷。這姜峻茂斷然不會動太大的怒氣。
她正與床邊的姜子晏和曹氏笑著聊天,此時姜峻茂陰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怎么?這有點像那日教訓(xùn)姜子晏的面色。
“把五小姐送到宗祠去?!?p> “茂兒,五兒都平安回來了,就不要生氣了?!?p> “爹,五兒,腿上還有傷呢?!?p> 進門的兩個仆人被曹氏和姜子晏的話給愣住,只見姜峻茂好聲好氣的握住曹氏的手說著:“娘,您先回去歇著吧?!?p> 轉(zhuǎn)瞬對著那兩個仆人,瞪著眼睛道,“沒聽到我說話嗎?”
兩個仆人走過來,一把抱起姜貝錦便往門外去,姜子晏是想攔都攔不住,姜峻茂用著很是嚴厲的語氣對著姜子晏說道,“你給我把老祖宗扶回房間?!?p> ……
到了宗祠,姜貝錦便被兩個仆人粗魯?shù)陌丛谖羧战雨坦虻牡胤焦蛑?p>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她也只能寬慰自己自求多福。
抬頭瞧著姜峻茂陰著一張臉坐在堂上,耳邊是白氏和樓氏的碎叨。
“姐姐,不是說我不會教孩子嗎?那姐姐教的又是什么呢?一個大姑娘的出沒在煙花之地,還被男子光天化日的抱回府中,許是這姜府的名聲都要被敗壞了。”
樓氏陰陽怪氣的說著,原來這宛丘城的閑言碎語是傳的這般快,昨夜里被人撞見,今早就已經(jīng)散布開來了。她本懷著一個僥幸,望那些人沒有瞧真切自己。
明明也就是一眨眼,怎么就被人瞧見了,還似乎傳的很為惡劣。
“你瞧這狐媚星子的模樣,斷然是騷得很,外面的人都說了,五兒天天在外面和男子廝混,作為光祿大夫府上的千金,不知和多少男子有染了。都言五兒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樓氏的話語越發(fā)是讓人聽得不舒服,這許是外面的人傳了些風(fēng)聲,她也在這里添油加醋起來,雖然是羞辱姜貝錦,實則是諷刺白氏不會教女。
“我沒有,你莫要胡說。”
姜貝錦瞪著樓氏,斷然是不愿意被樓氏如此編排,誹謗太過于虛浮了。
只不過樓氏依舊不依不饒,許是平日里被教訓(xùn)的都是他的兒子,眼下終于有機會逮著機會說說別人了,此時似乎整個人都站端正了,“你瞧這丫頭厲害的很啊?!?p> “爹,娘,五兒真的沒有做有辱門風(fēng)之事。我每次出門都是喬裝男兒身的。五兒沒有玷污姜府門楣?!?p> 姜貝錦瞧著堂前的姜峻茂與白氏,希望能讓樓氏莫要再說這些冤枉人的話。
“作為一個女子,你幾次三番出現(xiàn)在煙花之地,就已然是在敗壞你自己的名節(jié),敗壞我們姜府的名聲。五兒,你這是拿你爹爹的臉面快活啊。”
樓氏依舊咄咄逼人,堂前的白氏和姜峻茂的面色皆波瀾不驚,許是憋著一腔怒火,不知如何發(fā)泄,姜貝錦依舊在和樓氏爭辯,“我沒有,我真得沒有做一點敗壞名節(jié)……”
白氏先是忍不下去了,一掌便向姜貝錦的臉劈來,打斷了姜貝錦的話,說道,“枉我以為你是可教之才,待你如親生,不料你和你那個娘一樣,是個下作胚子?!?p> “娘,你不信我?!?p> “現(xiàn)在外面流言傳的滿城風(fēng)雨,議論我們姜府不懂教女兒,你讓我怎么信你?!?p> “可是我真的沒有做一點……”
此時坐在堂前的姜峻茂終于忍不住說話了,“五兒,不管你做或沒做,這外面的流言都已經(jīng)傳到了府內(nèi)。不是你一句沒有做過,便可抹的掉的?!?p> “可是……”
樓氏聽了話,又開始煽風(fēng)點火,“老爺,莫要輕饒了她,她這不規(guī)矩的性子,定要好好訓(xùn)誡一番,才會安生的。”
樓氏這與自己是有什么仇恨,竟然如此說話,嘴里還著急地嚷著,“姜伯,還不把家法拿過來。”
姜伯遲疑了一會兒,瞧了瞧眾人,見沒有人開口言語,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聽得樓氏一句呵斥,“你愣著作甚,還不快去?!?p> 樓氏見到姜伯拿了“家法”回來,便幾步上前,一把抽走了姜伯手里的東西,然后交到姜峻茂的手里,似乎是迫不及待想看姜貝錦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