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用,只好撒謊向田母求救:“娘,我試了好幾次都生不了火?!碧锬冈尞惖目粗骸澳阍趺丛酱笤奖浚俊?p> 田如月:?。?!
她笨?
從小到大,別的孩子刻苦學(xué)習(xí),她卻吃喝玩樂,但是一到考試從來都是名列前茅!
她笨?!
大學(xué)美術(shù)專業(yè)畢業(yè)之后拜全國有名的大師學(xué)習(xí)制壺。
大師高齡將近七十,一生收了三十多個徒弟,可最終得到她認(rèn)可的卻只有寥寥數(shù)人,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現(xiàn)在,卻因為不會生火被田母罵笨……欲哭無淚。
“你起來,讓我來?!碧锬刚f了她一句也就算了。
田如月趕緊站起身讓道一旁,仔細盯著田母的一舉一動暗中觀摩學(xué)習(xí)。只見她麻利的握住火刀的手柄,用鈍刃不停的擦擊一塊石頭。
田如月猜測那應(yīng)該是火石,因為她明顯看見火星子迸了出來,點著了松毛。
田母點完火又交給了她。
田如月趕緊往里邊不停的添松毛生怕火滅了,結(jié)果……火還是滅了。
趕緊照著田母之前的樣子重新生火。
有了前車之鑒,不敢再把灶肚里塞滿,火終于越燒越旺。
田母忙里抽空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叫:“你怎么一直用點火的松毛?用一些木柴?。∷擅猛炅司蜎]法點火了!要是被你祖母看見,她又得罵你一頓不可!”
田如月:“……哦?!睙齻€火都有這么大的學(xué)問……。
木柴塞多了,空間有限缺氧,火就會熄滅。
木柴塞少了,火不旺又會被田母念叨。
燒個火如臨大敵,斗智斗勇,因為一不小心火就會滅了……。
“飯好了,趕緊熄火。”田母突然道。
田如月聞言差點喜極而泣。
燒個火簡直比找個男朋友還難,太不容易了!
熄火簡單,直接把著火的木柴塞進另一個滿是草木灰的灶肚子里,火瞬間熄滅。
如法炮制把所有著火的木柴全部熄滅,站起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哈哈哈!你這臉像個小花貓,趕緊去洗干凈?!碧锬缚粗臉幼颖Τ雎?。
田如月一個箭步?jīng)_到水缸的跟前低頭一照——滿臉的灰,連頭發(fā)上都是。用葫蘆瓢打了一臉盆的水刷牙洗臉,等晚上在洗澡洗頭。
院中突然傳來動靜。
田母快速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激動的扭頭看著正在刷牙的田如月:“三丫!你大哥他們回來了!”
田如月被她一驚一乍嚇得力道一重又刷破了牙床,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漱口水。
抬頭看向門外,卻只見到田母離去的背影。
田多福是她的第一個兒子,常年在窯廠上工。難得回來一趟,遠親近臭,田母自然難掩激動之色。
慢悠悠的刷完牙洗完臉,耳邊突然乍響錢氏的驚天獅子吼:“你說什么?!”
咦?出了什么事?田如月這才趕緊去湊個熱鬧踏進了堂屋。
一眼看見錢氏宛如瘋子一般正在拉扯捶打一個比她高兩個頭的壯男:“你竟然把銀子全花光了!誰允許你花的?!
”吼著吼著哭了起來:“那些銀子全是老娘的??!全是老娘的!你個兔崽子沒經(jīng)過老娘的允許,就給三丫那個死丫頭買布做新衣裳!誰允許的!誰允許的???!”
田如月聞言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破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打開的包袱,露出一塊嶄新的布匹。
目光重新打量壯男。
他應(yīng)該就是未曾蒙面的大哥田多福。
明明他的胳膊比錢氏大腿還粗,卻低著頭站在那里任由錢氏又掐又打。
田父縮在一旁不敢動。
田母一如既往的沖上前直面錢氏的怒火:“娘,無論是三丫嫁人還是多福娶媳婦都需要扯新布做衣裳,就這一次。求您繞了多福吧,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正在氣頭上的錢氏扭轉(zhuǎn)身,啪的一把掌打在田母的臉上。
田母被打的頭一歪,嘴角往下流血。
經(jīng)常打人卻很少見血的錢氏一愣,心虛的連忙辯解:“誰讓你湊過來的!”
田母正視她卻露出討好的笑臉:“娘,您消氣了嗎?”
錢氏頓時得理不饒人氣焰高漲。
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拍著地面大哭:“你們一個個不是藏私房錢,就是花老娘的銀子!我不活了!哇?。 焙窟罂奁饋?。
被打的田多福反倒手足無措起來,想拉她又不敢,小聲的求饒:“祖母我不敢了,以后得了工錢都給您,您別哭了?!?p> 錢氏哭聲一停,瞪著他破口大罵:“你還沒成家呢!就敢背著我給你未過門的媳婦花銀子,成了婚眼里還有我這個祖母?!”
田多福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個荷包:“祖母,沒有全花完,還剩下一些……?!?p> 錢氏見到銀子像惡狗撲食幫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一把奪過來打開荷包倒出里邊的錢。
數(shù)了數(shù)只有十一文,氣的又開始哭嚎:“你們一個個都大了,都了不得了!三丫裝病氣老娘!五丫偷藏私房錢!今天你們誰都不許吃飯!”收起荷包自顧自的去廚房,一個人獨享去了。
錢氏一走,龜縮在角落里的田父立馬抖了起來,一臉嚴(yán)厲的瞪著田如月:“你又氣你祖母!五丫呢?!”
田如月淡定自若:“她在房間。”眼角余光卻瞥向田多福。
他明知花錢幫她置辦東西會被錢氏打,卻還是這么做了。
這個大哥暫時看上去還不錯,就是性格太憨任人欺負(fù)不討喜。
田父見她跟自己對視卻毫無畏懼,不禁皺起了眉頭。
記憶中跟這個女兒說話,每次只能盯著她一頭的黃毛腦袋根本看不見她的臉,如今變化有些大。
田母見丈夫一直盯著田如月,趕緊上前解釋:“香兒私下里做帕子賣了三文錢沒有交給娘,娘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了?!?p> 田父一聽立馬甩袖走人,明顯要再去教訓(xùn)田如香一頓。
他都不敢藏私房錢,這丫頭竟然敢!
田母擔(dān)心的連忙追了出去。
眨眼間堂屋內(nèi)只剩下田如月跟田多福。田多福走到桌子前,從包袱中拿出一塊的布展示給田如月看:“三丫,今天晚上就讓娘用這塊布給你做件新衣裳,你……喜歡嗎?”忐忑不安的瞅著黑瘦的妹妹。
浣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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