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一天不刺激我就不好過是吧。
快要到六點的時候,林安通知今晚談的那個合約的主要參與人出發(fā)。
姚青玄也從辦公室里出來,“你和我坐一張車?!?p> 茍千華本來不太想去,她實在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著包跟上姚青玄。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姚青玄起爭執(zhí),那樣的話一定是自己吃虧。
上了車之后茍千華才發(fā)現(xiàn)是姚遲開車。還好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不然一定很尷尬。
姚青玄在車上會有聽財經(jīng)新聞的習(xí)慣,整輛車?yán)锍酥鞒秩颂咸喜唤^的講述聲以外,沒有別的聲音。
茍千華伸手摸了摸腳后跟,手上留下了黏黏糊糊的液體。新鞋本就磨腳,她今天還穿著在辦公室和打印室之間來回穿梭無數(shù)次。
姚青玄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緊蹙著的眉。心里猜到了個大概。
“你在亂動什么?”
茍千華無語,自己根本沒有亂動。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就說出來?!边@話說出來,姚青玄自己都覺得別扭。
“我沒有哪里不舒服?!辈恢罏槭裁?。茍千華覺得自己說完這話,姚青玄臉色鐵青。
他跟自己相處總是這樣。
男人心,海底針。
路過一家商場時,姚青玄叫姚遲停了車。
他先拉開車門下車,站著對茍千華說“下車。”
“姚青玄,你要干嘛?”這里顯然不是談合同的地方。
“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茍千華麻溜的下車了,開玩笑,后面坐著一車公司的人呢。
“先生,時間不多了?!币t希望能叫回姚青玄,他最近反常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傲职菜麄冞€在后面?!币η嘈皇侨涡缘睦习?,所以姚遲又加了一句。
“等著。”得到的卻是這兩個字,姚遲打心眼里覺得自己十年前就是拼了老命也應(yīng)該殺了茍千華。姚青玄這樣和她糾纏,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姚青玄直接拉著茍千華進(jìn)了最近的一家鞋店?!敖o我找一雙她穿的平底鞋?!庇盅a了一句,“要不磨腳的?!?p> 茍千華這下知道他要干嘛了。
“我不要,姚青玄,你見過有人穿西裝配平底鞋嗎?而且我還要去應(yīng)酬,穿成這樣像什么話?!?p> 姚青玄從導(dǎo)購員手中拿過鞋子。
“怎么沒有,我說有就有。應(yīng)酬與你一點關(guān)系沒有,那是我的事?!逼鋵嵰η嘈@話的意思是應(yīng)酬不用你管,我會去。
可是在茍千華聽來卻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自己會做。
她沒有接姚青玄手中的鞋子,而是指著架子上的一雙黑色小皮鞋對著導(dǎo)購員說:“麻煩你拿一下那雙鞋子的39碼,謝謝?!?p> 等換上鞋子,茍千華率先走到收銀臺掏出銀行卡。
這時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的姚青玄幽幽來一句“你們收她的卡試試?!?p> 姚青玄沒什么大男子主義,就是覺得如果讓茍千華當(dāng)著自己的面用自己的錢買單會不爽。
收銀員伸出去的手又訕訕的收回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可是看他的氣度也不好惹。只得和茍千華賠笑臉“不好意思,茍小姐?!?p> 顯然是認(rèn)識茍千華的,也知道她是不能得罪的人,不過權(quán)衡一下,算了,暫時保命要緊。
茍千華伸出去的手拿著卡一點收回來的意思也沒有,“姚先生,請記住我們的協(xié)議,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財產(chǎn)上的糾紛,一年后?!?p> 說完對著收銀員笑了笑,“還是得麻煩你?!?p> 收銀員看了看姚青玄沒動作,正準(zhǔn)備刷卡,就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再抬頭,
姚青玄用手緊緊捏著茍千華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你一天不刺激我就不好過是吧?!?p> 店里的員工都要被嚇?biāo)懒?,一時不知道是報警還是怎么辦??匆η嘈b獰的表情都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力。
茍千華卻依舊面不改色,“那可是你定的協(xié)議,怎么會是我刺激你呢?”
姚青玄覺得自己力氣再大一點都能掐死她了,可是她連臉色都沒變,突然覺得沒意思。緩緩放下手,離開。
待他離開,茍千華像被抽干了力氣的洋娃娃跌坐在地上。
她問自己,為什么不喊疼?
答案:沒必要。
“茍小姐,茍小姐,”直到有人叫她才回過神。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彼钗豢跉猓D(zhuǎn)轉(zhuǎn)眼珠。接過卡和衣服離開。
還是那個人人羨慕的京城名媛。
茍千華到停車的位置的時候,車已經(jīng)沒影了。
手機響了一下?!白约捍蜍噥恚t到后果自負(fù)?!?p> 姚青玄出來的時候顯然是被氣得不清的表情,一上車就叫姚遲開車。
姚遲通過后視鏡看了看他,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他們不和他都開心。
茍千華到包廂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坐好了,只有姚青玄旁邊有座位。
對方以為她是姚青玄帶來擋酒的秘書,人又長得不錯,一坐下來就對她發(fā)難。
“這位小姐讓我們等這么久,是不是該表現(xiàn)一下?”說著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茍千華半天沒動,身邊的人也一句話不說。在對方都快不耐煩的時候站起來,端起酒杯。
“我自罰的?!币伙嫸M,只是吞下去的時候嗆了一下,頓時滿臉通紅。
“這位小姐好氣量,不知道怎么稱呼?”
看到對方還準(zhǔn)備續(xù)杯,茍千華直接說。
“茍千華。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對方眾人顯然是被嚇到了,剛才沒注意看,再看,可不就是茍家那位大小姐,哪里還敢灌她酒。
茍千華走到洗手臺,捧了幾捧冷水在臉上,酒勁的熱量才消散下去。
她酒量本來就差,這還是一杯白酒。所以一回到包間她就撐不住了,后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姚青玄從始至終都冷著臉,討論合同的時候全都是姚遲和林安在說。
等到敲定簽約日子,他直接將茍千華打橫抱起離開。
這下對方更是嚇到了,茍千華不是他秘書嗎?而且茍千華不是情報局處長嗎?這兩人之間一看就是有事啊。姚青玄可是黑白都混的人。真是細(xì)思極恐。
茍千華雖然酒量不大,酒品卻是很好。姚青玄從酒店到家一直都抱著她,也沒哼一聲。
等姚青玄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的時候,聽到她小聲呻吟了一聲“不要走,青玄。”
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姚青玄一整天的悶氣都消散了,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再也忍不住,將她的頭狠狠按向自己,在她的唇上放肆地蹂躪,莫名的想要更多。
一吻結(jié)束,又貼上去,又是綿長的一個吻,直到茍千華不舒服的推了推姚青玄,姚青玄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的身體還傷著,絕對不可以。他翻身下床去浴室沖了一個冷水澡。
姚青玄出來的時候茍千華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他半跪在床上幫她把衣服脫了,換上睡衣。又小心翼翼地給她的傷口上了藥。
一切結(jié)束,渾身都是汗,他回房間又沖了一個冷水澡,硬是到半夜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