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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修竹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在下也正有此意?!?p> 說著,走上前來!
那右邊的黑衣人也走出了。
兩人抱拳行禮,相距三尺。
禮罷,驀地上前,拳腳相交,嘭嘭作響,比斗起來,勁風(fēng)向四周蕩開!
蕭修竹輕功身法絕頂,更有一手云山霧繞掌法,招數(shù)變幻繁復(fù),迅疾如風(fēng)。
那黑衣人功力招數(shù)都不及他,剛一接手,斗了數(shù)招,黑布下的臉色便大變!
——盡處劣勢了!
另外兩個黑衣人,本來信心滿滿:比武肯定贏定了!
到時,這個信口開河、侮辱本教的混蛋,不死也要被打殘廢!
然而,事情發(fā)展,實(shí)在玄乎!
這個混蛋的武功,竟然高強(qiáng)至斯!
“嘿嘿!~”蕭修竹自在逍遙,全沒用出全力,嬉笑道:“讓我來瞧瞧你的真面目?!?p> 說著,伸手去抓那黑衣人臉上的黑布!
正要得手,剎那,一劍從旁往他手腕上刺了去!
蕭修竹一驚,連忙收手。
左邊的那個黑衣人拔劍出手了!
蕭修竹赤手空拳,與兩個黑衣人斗在了一處,一個還用上了武器。竟然仍舊如魚得水,頗為輕松。
陳少秋看到這一幕,又是驚喜,又是擔(dān)憂妻兒老母的安危,嘲諷的說道:“哼哼,兩個人打我這一個好朋友都不能取勝,什么若水,還要叫我歸順,真是貽笑大方!”
獨(dú)站著的那個黑衣人臉上掛不住了,哼了一聲,內(nèi)勁一震,背上的寶劍,唰的一聲飛出了劍鞘,舉手握住劍柄,身子前掠,也往蕭修竹殺了去!
-今晚的好事,都叫這個小子破壞了!
-真是令人惱火啊!
三個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高強(qiáng),更有兩個手持利器!
蕭修竹以一敵三,十余招一過,便感覺到了壓力!縱然晉升絕頂高手之列,也有所不濟(jì)了!
空手那個黑衣人偷手也把寶劍抽了出來!
火堆燒的正旺!
寶劍映著火光!
劍光霍霍,三柄長劍,合攻蕭修竹一人!
偏廳中,唐玉寒、陸依晴看著他們打斗,提心吊膽,望著蕭修竹的身影,眸子里異彩連連。
這真是個文武雙全的豪杰之士??!
“以多欺少,三個打一個,算什么英雄好漢?”陳少秋怒喝一聲,從旁人手中奪過一柄長劍,掠了過去,加入戰(zhàn)團(tuán),引出一個黑衣人來斗劍,為蕭修竹減輕壓力!
蕭修竹壓力驟降!
五個人,分作兩伙,斗在一處!
陳少秋這邊武功略有不及,處于劣勢,久斗之下,必然落敗!
蕭修竹瞧見,不敢拖延,盡力施展起絕藝來!
身法飄移變幻,一人分作了兩人一般!
那兩個與他捉對的黑衣人,頓時又驚又駭!
他們的腦子里,想到了一門神功:風(fēng)影神功!
心神失守,乃是比斗中的大忌!
蕭修竹抓住時機(jī),拿住他們的手上脈門,把他們的寶劍都奪走了!
左手抓著兩柄寶劍嘿嘿笑,右手又去抓他們的面上黑布,要瞧一瞧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見他轉(zhuǎn)危為安,取勝了,唐玉寒、陸依晴兩女的心頭都?xì)g喜起來。
眼見就要得手,扯下黑布,卻又突生枝節(jié)!
嗤的一聲,腦后異響,蕭修竹大驚,收回右手,轉(zhuǎn)身,左手中劍去格擋!
“嘭!”
手中劍柄一震,蕭修竹整條胳膊都微微發(fā)麻!
腦后襲來之物,不是實(shí)物,而是一道凌空勁力!
蕭修竹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好強(qiáng)!”,抬頭往上瞧去!
只見不知什么時候,廳房屋頂上,立了一個黑衣黑袍黑面具的人!
與陳少秋斗在一起的那個黑衣人退開,罷手了。
場中所有人,都驚愕的往房頂上的那人瞧去!
偏廳中,唐玉寒、陸依晴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不明覺厲!
唐玉寒低聲道:“怎么回事?”
陸依晴輕聲道:“不知道啊?!?p> “你們?nèi)齻€,都退下吧?!闭等婚g,便到聽房頂之上,有人說話。
那三個黑衣人恭順的退了開去!
蕭修竹把劍扔了過去,笑道:“劍還給你們!”那兩個黑衣人接住了劍,輕哼一聲!
屋頂上那個黑衣人,望向蕭修竹,“你叫蕭竹?”
蕭修竹對此人十分忌憚,表面輕松的說道:“不錯?!?p> 那人又望了陳少秋一眼,說道:“是嗎?”
退到一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你剛才使了風(fēng)影神功,那門神功,普天之下,也只有兩個人會而已!”
天下間,會風(fēng)影神功的,一個是宿老高手——逍遙老人;另一個就是他的唯一弟子,名震武林的——蕭修竹!
陳少秋臉色一變,望向蕭修竹,眼神之中,帶著詢問。
-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和我稱兄道弟,卻連名字也不坦誠的告訴我?
蕭修竹滿臉歉意,說道:“陳兄,請勿責(zé)怪,小弟行走江湖,難免得罪人,未免給家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故而并未告知真名。不錯,我就是蕭修竹!”
陳少秋苦笑道:“你把我瞞得好緊!”
蕭修竹:“慚愧,慚愧?!?p> 屋頂上的那個黑衣人嘿嘿怪笑兩聲,“你記掛家里的人安危,于是連至交好友也不告訴真名??墒牵銋s不顧及至交好友的家人安危,任意與我教作對!你這樣的好朋友,當(dāng)真是好!好?。 笨诔稣D心之言,“陳少秋,只要你歸順本教,保你陳家富貴、家人無憂,要是執(zhí)意與本教作對,便留你不得!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本座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
陳少秋被他說得心里橫生出一根刺來,心中糾結(jié)萬分,苦澀的說道:“陳某從來也沒想過與貴教作對吶?!?p> 他的心里很清楚,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歸順,就有富貴、家人無憂?
-哪有這么簡單!
-人家閑的沒事上門來送富貴、送安保?
-淪為奴隸般的存在才是真的!稍有違背,便會受到殘酷報復(fù)!家財家人都會禍及!
是屈服,活著,為奴!
還是反抗,家破人亡?
兩個選項,擺在陳少秋面前。
哪一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蕭修竹站在一旁,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建議他歸順做奴隸?這特么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么!
建議他反抗不惜死?這特么不是要害人家破人亡么!
屋頂上的黑衣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邀請你入教之前,就調(diào)查過你的為人,本教豈是什么人都能入的?你為人正直,也算是個人才,本座可以再給你一個承諾,保證不會令你做違背俠義道的事,如有違背,天誅地滅?!?p> 這個承諾,不過是句好聽的空話。
蕭修竹聽了,笑了,忽然說道:“哈哈,上善若水,你們這個教派,看起來也不壞呀,不知道我要是想入,能不能入呢?”
“你?”屋頂上的黑衣人望向他,暗道:“此人與吳國皇帝、朝廷,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突然來我炎國,豈是巧合?必然有所圖謀!”嘴上嘲諷的說:“你不行?!?p> 蕭修竹道:“為什么?”
“不問自取,入室盜竊,那就是賊!雅賊也是賊!縱然歸還,還是個賊!”屋頂上的黑衣人揶揄道,“本教豈是你這毛賊能入的?”
蕭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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