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昨夜誰解的
天未亮,晏祁歇便起身。
聽見內(nèi)寢有動靜,動靜還蠻大,也不知又在生什么悶氣,殷令九合上醫(yī)書,慢吞吞地走進去。
晏祁歇坐在床邊,著絲質(zhì)的黑色長衫,腰間系著同色腰帶,露出半個精壯的胸膛。
他招手,慵懶的聲音帶了幾分磁性,“過來。”
殷令九背著手,慢悠悠地靠近,也不敢靠得太近。
這距離,男人明顯不悅,懶洋洋的威脅,“靠近些。”
殷令九小移兩步,“干嘛?!?p> 晏祁歇掃了一眼軟毯上零亂的衣物,“幫我寬衣?!?p> 她拒絕,“我不會?!?p> 晏祁歇看她面露難色,冷哼一聲,“昨夜誰解的。”
罪魁禍?zhǔn)滓Т降溃骸拔?,殿下不都有人服侍嗎?!?p> 晏祁歇冷眸灼灼,“大胤的皇后就該做這些?!?p> 誰讓這女人跑去外殿熬夜的,他允了嗎。
他可沒允。
醒來枕邊空蕩蕩,這心就是不舒服。
殷令九平靜道,“我又不是?!?p> 他說是就是,也必須是,晏祁歇眉梢輕挑,修長干凈的指節(jié)有一搭沒一搭撫著玉扳指,“再不過來,就按床上?!?p> 這該死的威脅,殷令九嘆了口氣,昏君頂著一張禁欲不可侵犯的容顏,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
只見她撿起軟毯上的衣物,晏祁歇睨向一旁的屏風(fēng),“那邊,新的?!?p> 殷令九又只得扔下,拿新的走過來。
她輕輕地解開他的長衫,給他穿給他換…
纖細(xì)的手指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男人已經(jīng)站好,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表情,她的眼睛是真的漂亮,風(fēng)韻很欲,他忍不住抬手輕輕撫觸她眉梢的風(fēng)情。
殷令九僵了一下,看著繁瑣的宮裝,難住了,“這個怎么系。”
晏祁歇雙手握住她的手,撫過她軟滑的指背,一點一點的教,一點一點地帶動。
“會了嗎,再偷偷熬夜這就是你的活?!?p> 殷令九磨磨蹭蹭的,總算幫他穿好衣袍,“活該被罵昏君?!?p> “我先是你的夫君,才是大胤的君王,明白嗎?!标唐钚P眸微瞇,“連讓我的女人過得安穩(wěn)的本事都沒有,又何以能讓百姓真正安康?!?p> 殷令九抬眸,他的眼是那樣的燦亮,神色是那樣莊重,讓人舒適的心安。
宮人瞧殿內(nèi)燭火皆亮,輕輕在外頭喚了聲,“皇上,該上早朝了。”
晏祁歇將人抱起,輕輕放回榻上,“等我下朝,帶你出宮?!?p> 殷令九點頭。
晏祁歇離開后,殷令九又爬起來,宮女得了指令進來服侍洗漱,大氣不敢出。
好能啊,這紅顏禍水。
闖早朝。
頭一次見到能像紅顏禍水這般肆無忌憚的女人。
敢問,這天底下有過后宮女子闖早朝,還得讓百官黑臉離開的嗎。
就她了。
后宮女子連早朝大殿都不敢靠近。
皇上釘死在昏君的恥辱柱上了。
皇后的位置,她還不要!
皇上,她還睡了。
搞得宮女都不知該如何喚她稱謂。
殷小姐總覺得拗口。
“殷小姐,您選?!睂m女們今日索性把備給她的衣物用品搬來一半,愛穿哪件哪件,別不高興就行。
殷令九看向一旁淡紫色的宮服,“便這件吧。”
“諾?!睂m女福身。
等殷令九穿戴完畢,宮女都傻了眼,人靠衣裝真不能用在她身上,她一裝扮果真就錦上添花,自有一番雍容優(yōu)雅的出塵美,也怪皇上那么挑剔,如此絕色尤物誰能逃得過。
總感覺紅顏禍水今日要出去見什么貴人。
守宮門的禁軍頭顱有點涼嗖嗖…
好自為之吧,各位禁軍大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