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種還敢來
空氣又一度的回歸冰點(diǎn)。
蘇寐回到蘇家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午時。
日頭高掛,惹得人心悶熱。
連照射著的大地似乎都散發(fā)著滾燙的熱氣,就這還不是最熱的時候。
蘇寐的指尖握在門把上,還沒開開的大門,只清晰的聽見里面?zhèn)鱽淼闹淞R聲。
“媽,你說那個野種怎么這么討厭人,都這副鬼樣子了還妄想擋住我的好去路?!?p> “還有,她的那間房間我要用來放我的鋼琴,你趕緊把她的東西都扔出去,這野種的東西趕緊叫人扔出去,別讓家里晦氣,真是惡心?!?p> “死皮賴臉的不肯和澤生哥哥退婚,不就是想要攀附上厲家這顆大樹,這厲家二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退婚就退婚了,害的我現(xiàn)在沒名沒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辦呀!”
野種?
蘇寐的眼瞼微恙。
剛進(jìn)門,一股冷嘲飄來。
“喲!誰家的野種還敢來我們蘇家?!?p> 蘇念昔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外走近來的丑八怪,冷嘲熱諷:“蘇寐你還真是有手段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徐瑩聞聲從廚房里走出來,身上還系著圍裙,正在準(zhǔn)備午飯。
“念念,這樣的人不配和我們說話,還是別讓她的晦氣沾惹到你了,過幾天你就要去厲家了?!?p> 母女兩個陰陽怪氣的諷刺。
蘇寐冷眼飄過,假的讓人忍不住輕笑。
“就是,沒人要的破爛貨,我才不跟她一般計較,省的肚子里的孩子聽見了影響發(fā)育?!?p> 蘇念昔媚眼如絲,較好的面容卻說著犀利的話,滿眼譏諷。
對于她們的冷言冷語,蘇寐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所謂,反正這個家她是不會再回來了。
沒有搭理,蘇寐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她的臥室在二樓,也不知道霸占她身體的人有沒有給她的東西扔掉。
“媽,你看她什么態(tài)度,她上去干什么,是不是要偷我們家的東西?!?p> 身后是蘇念昔不樂意的叫喊聲。
蘇寐腳步?jīng)]有停歇,聽著身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的房間不大不小,有個小套間。
蘇寐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不起眼的東西都被霸占她身體的人扔在了小隔間里。
蹲下身子,看著隔間里的狼藉,蘇寐收拾著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角落里扔著一包棉布包已經(jīng)蒙了一層灰,拿出來拍了拍。
布包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花色已經(jīng)有些舊了,打開一看,細(xì)長銀亮的銀針依次排好,在蒙了灰塵的布包里倒是干凈的一塵不染,蘇寐長吁一口氣。
還好,她的寶貝還在。
想著宋衍帶過來的那副針簡直做工粗糙,想要體內(nèi)的毒素快速運(yùn)行排出,還是她的寶貝用起來順手些。
蘇寐沒有帶很多東西,就連平日里的衣服也沒有帶一件。
只帶了需要的證件和她的寶貝。
轉(zhuǎn)身下了樓。
沒出意外,在出門前被蘇念昔堵住了去路,蘇寐神色冷冷,輕狂的不將她放在眼里。
傲視一切的清高樣讓蘇念昔越發(fā)的討厭這個明明丑的像個怪物一樣卻還是總裝清高的傲然。
“蘇寐,偷了東西就想走?”冷哼勾唇,那眼神像極了看一個小偷。
蘇寐不想多話,大力的撥開蘇念昔細(xì)長的胳膊欲要走,卻被她反手拉?。骸霸趺?,不敢讓人看?”
說著就要扯開蘇畫手里破舊的背包。
背包有些脆弱,經(jīng)不起折騰,一下就被拉扯開,露出里面漆黑破爛的一堆東西。
蘇念昔嫌惡立馬推開:“喲,什么破爛東西,蘇寐你貧民區(qū)待了幾天都變成乞丐了,什么爛東西都放在身上?!?p> 蘇寐也不著急,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東西,頭發(fā)黑長,擋住了她駭人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就這么靜靜的聽著頭頂上傳來的鄙夷。
蘇寐勾唇冷笑,等東西收拾好,一手跨在肩頭,等重新起身的時候,那眼里的清冷桀驁讓人莫名的打顫。
似乎在訴說著昨天蘇寐的那一巴掌是有多么的狠辣。
蘇念昔后怕的吞了吞口水,連帶著還微微腫著的左臉都火辣辣的疼。
“怎么,還想再被打嗎?”陰涼的聲音如鬼魅,讓人心尖兒發(fā)顫。
那刺痛感似乎又重新感受一遍。
蘇念昔下意識的讓路。
看著蘇寐挺直的脊背遠(yuǎn)走的背影,蘇念昔又不樂意了:“媽,你看看這個野種,都被趕出家門了,還這么囂張。”
剛出了蘇家,頂著日頭,蘇寐?lián)芡怂窝艿碾娫挕?p>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可是陪了你熬了整整一個晚上,就不能讓人睡會兒嗎?”
你有那精神,我可沒有。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宋衍半死不活的埋怨聲。
蘇寐壓根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別廢話,你老大從今天開始海闊天空任鳥飛,所以,讓我去你那先住幾天,等找到合適的房子我......”
“打住。”蘇寐話都沒說完就被宋衍不假思索的打斷。
“你一個學(xué)生和我這社會大老爺們住一起像什么樣子?”宋衍直接用蘇寐的話回敬了蘇寐。
還在被窩里不舍得起身的宋衍回想著蘇寐的話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你真的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蘇寐的臉?biāo)查g黑了。
她是小學(xué)生嗎?
還玩這套路。
“你哪里那么多話,要不就讓我住你那里,要不然給我找能住的地方,你看著辦吧。”說完蘇寐就掛了電話。
可憐了宋衍一個勁的對著黑了屏的手機(jī)嗷嗷叫。
“我是你的仆人嗎?隨叫隨到?!?p> 嘴上這樣抱怨著,可還是依依不舍的從床上下來。
在手機(jī)里翻找著附近能住的地方。
“真是欠你一條命。”
住宿的事情蘇寐不擔(dān)心,有宋衍在。
只是學(xué)校請假的事情,蘇寐想了想還是抽出口袋里早已經(jīng)從蘇家拿出來的一個手機(jī)卡,熟捻的搭在現(xiàn)在的手機(jī)上。
通訊錄里翻找著,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有打過的電話。
電話停頓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熟悉略帶顫抖的女聲落入耳間,酥酥麻麻:“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