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回去找阮綿她們,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沈霏真的覺得很搞笑。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搞得跟我是施暴者似的。
畢業(yè)后沈霏在沒有跟于恒有任何交集。
幾年后沈霏被查出癌癥晚期,因為病情住院治療了。
沈霏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
“綿綿,我有一個愿望…”
“什么愿望。”阮綿說話聲音很輕,仿佛重一點說沈霏就會受不了。
“我…想看你的…婚禮…”
沈霏沒有再喜歡別人了,而且她現(xiàn)在這樣動一動都很難。
“好…好…”
阮綿沒有告訴沈霏她現(xiàn)在的狀況。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參加婚禮什么的,就連撐過今晚都很難。
阮綿出去了,出去整理了一下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難過。
沈霏的父母依然沒有回來,沈霏的家人重男輕女,孩子都癌癥晚期了,都不愿來看一眼,哪怕一眼。
晚上電閃雷鳴,雷聲將沈霏從美好回憶拉回現(xiàn)實,她不得不承認(rèn)事實,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沈霏垂下手閉上眼睛,再也不動了。阮綿放聲大哭。病房里冰冷的機(jī)器發(fā)出的聲音無時不刻不在告訴她們,沈霏的離開。
沈霏最終沒有看到阮綿的婚禮;沒有嫁給自己喜歡的男生;沒有得到家人的關(guān)心。到頭來自己什么也沒有。
來到世界上的時候什么也沒有,離開的時候同樣也沒有。
有的只有墓碑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