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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配看見彈幕后

第七章 互道身份

當女配看見彈幕后 一方朔漠 2041 2021-11-26 00:01:00

  入耳的女聲之所以讓他僵硬了一瞬身子,并不是杜湘靈的聲音有多么婉轉(zhuǎn)好聽,而是因為這聲音和每每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那道極為相似。

  可世間何其之大,相似的東西又有何其多。

  或許,只是巧合也未可知?

  想到這一點,嚴舟靳欲要主動問出的話直接被他吞入腹內(nèi),抿唇用大手摩挲起身前擺著的茶杯。

  杜湘靈不知曉男人的想法,聽完杏兒所說“了然”過后,忙坐起身子看向身前的紫衣男人,垂首認真言謝道:

  “多謝公子搭手相救,我并無大礙。

  方才會突然暈厥,想來是因為今日一早為了趕路未來得及用早膳,有些虛血而已。

  這醫(yī)館,是不需要去了,我自己便是醫(yī)者,可以自醫(yī)?!?p>  謝完他,卻單單只得到男人一個簡單的“嗯”字,這讓杜湘靈不免有些小小的泄氣。

  眼看著他就要開口讓身側的黝黑少年送她們主仆二人下去,她只能在攥了攥衣角之后,也顧不得會給人留下一個孟浪的印象,趕忙在他再次開口之前繼續(xù)道:

  “對了,還不知曉公子名諱為何,今日這事雖為一場虛驚,可公子的好意我卻是實實在在收到了。

  小女姓杜,名喚湘靈,公子你呢?”

  她倒是不怕將真正的名諱言出,因為當年她跟著侯府夫婦進了侯府之后,對外用的一直是杜秋語的名字。

  她這個杜湘靈的名字,則是因為她當年在街頭流浪的時候,湘靈二字用習慣了,便一直在府內(nèi)私下自己用,因而這名字知曉的人并不多。

  嚴舟靳自打失憶到了塞北行軍,極少同女子接觸。

  這今日一接觸,就讓他接觸到一個性子如此奔放的女子,著實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下人家都將家門報上了,他若是再拒絕,未免有些于理不合,最后只能停下摩挲茶杯的動作,將蒙著黑色眼帶的雙眸抬起,仿佛透著眼帶在盯著對面的藍裙少女一般,醇厚著聲音回她:

  “嚴舟靳,將軍府的人。

  再多的,想來也不必我繼續(xù)言說了。”

  言出這話時,紫衣男人的語氣很是肯定,似乎并不擔心對面的二人會因為他的不繼續(xù)解釋不明白他的身份。

  而接下來坐在杜湘靈身側的杏兒有著的反應也的確證實了這一點。

  “嚴.......您就是傳說中的鬼王大將軍?

  可.......”

  可為何被傳成三頭六臂,心狠手辣的鬼王和眼前這位白面書生一般的人看起來完全搭不到邊?

  杜湘靈雖早就知曉這一點,但為了不露餡,也配合著做出這杏兒一般無二的訝異神色。

  凌五看清杏兒眸內(nèi)有著的淡淡畏懼感,想起盛京內(nèi)有關自家主子的造謠,原本還算好的面色瞬間沉了下去,不打算繼續(xù)讓這主仆二人在馬車內(nèi)待著,轉(zhuǎn)而開口趕客道:

  “如今這名諱既是已經(jīng)交換罷,我家主子待會兒也還有事要忙,二位不若就此下去吧?”

  見此,本還想繼續(xù)和嚴舟靳說些什么的杜湘靈只能在抿唇之后暫時打消這個想法。

  方才她那番主動攀話已經(jīng)夠為孟浪,若繼續(xù)下去,難保不會給將軍府這二人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便只能適可而止。

  只不過,她怕經(jīng)過今日這事沒法和將軍府產(chǎn)生起聯(lián)系,便在帶著杏兒下馬車之前長了個心思,悄悄將腰間隨身攜帶的玉佩落在馬車座位的縫隙內(nèi)。

  想著待下次的時候再以此為機會去將軍府尋嚴舟靳。

  主仆二人撐傘立在蒙蒙細雨中,杏兒瞧見那輛將軍府的馬車都走遠了,自家小姐卻還不舍得將視線收回,不免心下有些起疑。

  就算是自家小姐夢中的恩人,也不必做出這么一副上心的模樣。

  正嘀咕著,便突然發(fā)現(xiàn)身前撐傘的藍裙少女沒了影兒。

  扭頭一看,不知何時杜湘靈已經(jīng)撐著紙傘走到離她四步遠的距離,吐氣如蘭道:

  “走吧,咱們?nèi)ぽv馬車去藥王谷?!?p>  “噢......小姐您慢些走,這雨天路滑.......”

  同一時刻,已經(jīng)駛出去較遠的將軍府馬車內(nèi)。

  嚴舟靳單手執(zhí)著新添的溫茶水,正聽著耳邊少年不平的叨叨聲。

  “主子,您說這有關您嗜殺成性,三頭六臂的胡扯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自打咱們七日前回了盛京,這話屬下已經(jīng)不知曉聽到過多少次了。

  究竟是誰這么看不得主子您好,要這般污蔑您?”

  對比于凌五的忿忿不平,嚴舟靳倒是顯的較為淡定。

  “凌五,你跟著我也算是有將近三年了吧?

  應當知曉,鋒芒太盛,并不是件好事。

  如今咱們回了盛京落得如此名聲,自然是因為損害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不必太過奇怪?!?p>  “可如今屬于您的軍功都被太子殿下領了,最后落到您身上的,不僅是一身傷,還有這一身罵名,又何來的鋒芒太盛?”

  凌五很是不明白,明明他家主子在塞北戰(zhàn)場上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太子一命,為何等戰(zhàn)事結束后,太子卻依舊對他家主子如此苛刻。

  甚至于.......他都懷疑這有關他家主子的不好傳聞都是由太子放出的,但苦于沒有證據(jù),不好亂言說。

  嚴舟靳知曉凌五這般只是為了他感到不平,并非是不將他這個主子放在眼里,靜默著等凌五傾瀉罷后,方繼續(xù)開口道:

  “國主向來中意那些較會帶兵作戰(zhàn)的皇子,太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在今年初春的時候不顧沒有任何作戰(zhàn)經(jīng)驗只身前往塞北。

  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向國主表現(xiàn)一番他的實力,穩(wěn)固他到手不久的太子之位。

  此等情況下,他恰巧在軍帳內(nèi)遇見了我,想要讓我站隊他那邊,我不肯答應。

  一把上好的兵器擺在那處,一人收服不了,便還會有旁人來嘗試。

  太子做下的種種舉動,不過是想絕了旁人的念想而已?!?p>  話落,蹙著眉宇的凌五才慢慢明白了點,心下悶著氣不再開口。

  只是,此時馬車行駛到一塊較為坎坷的路段,一個震動之下,將卡在馬車座位縫隙內(nèi)的玉佩震落,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瓷響,將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一方朔漠

杜湘靈,可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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