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都是苦楚,家境貧寒讓她渡過了艱苦的童年少年,農(nóng)村里的娃娃親卻又在她長大后把她推向了火坑。
聽到房間里傳來的低聲抽泣,余子清有些驚訝的走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朱麗珍正捂著臉在哭,心中不知不覺就充滿了柔情,走到朱麗珍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
朱麗珍忍不住就環(huán)抱住了余子清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流著眼淚喃喃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余子清暗暗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伸手從后面抱住了朱麗珍。
窄小的房間里,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下,兩人就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誰也沒說話。
許久,朱麗珍才揚起了頭。
她很想開口告訴余子清,她真的無所謂的,只要他不介意。
不過當(dāng)話從她口中出來時,卻成了深藏著無限柔情感激的謝謝。
兩人有些不舍,但又都很默契的松開了手。
余子清是怕自己忍不住會破壞了他和她之間這種純樸中偶爾帶著絲雜念的美麗關(guān)系,而朱麗珍是怕話出口后,覆水難收,也怕因此破壞了他們兩人之間這種不是情人,不是親人,卻似乎又更親密更美麗一些的關(guān)系。
“真漂亮!”兩人的身子分開后,余子清看著朱麗珍,兩眼不禁亮了起來,忍不住贊嘆道。
聽到余子清由衷的贊嘆聲,朱麗珍紅著臉,像個開心的少女,用手捻起裙擺,在余子清面前打了個轉(zhuǎn)。
看著曼妙的身子在眼前優(yōu)雅的打著轉(zhuǎn),余子清感覺有些醉了。
感受到余子清有些灼熱的目光隨著自己的身子轉(zhuǎn)動,朱麗珍感到這一刻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明天周六,我不上班,不如不要開店了,一起帶文文出去玩吧?!弊叩介T口時,余子清說道。
朱麗珍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我七點半準(zhǔn)時到店里來?!闭f著余子清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余子清單薄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朱麗珍這才關(guān)上了門,然后靠在門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
這樣笑笑哭哭一會兒,突然意識過來穿著新衣服,又急忙忙站直身子,扭頭看后面有沒有弄臟。
離開包子店,時間還早。本來按往常的習(xí)慣,余子清會回家一個人靜靜的看書,然后等到子時修煉后睡覺,但今天他卻選擇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小區(qū)公園里閑逛。走了好一會兒,余子清才猛然意會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自己似乎開始有些不喜歡家里空蕩蕩的感覺,似乎更喜歡家里有人,有生氣的氛圍。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余子清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習(xí)慣,不過他是個隨心而為的人,倒也沒有因為自己這種變化就想著去刻意改變什么。事實上,余子清覺得心里有那么點掛念,不像以前那樣只是一心修煉其實也不錯。
于是余子清不再去想自己這些變化,仍然像剛才一樣一個人靜靜在小區(qū)公園里晃蕩?;问幜艘粫汉?,想起上次上官明遠幫了自己一個忙,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表示。既然現(xiàn)在想起他了,就掏出手機找出他的電話撥了過去。
西郊小和山依山而建,古雅大氣的上官山莊。
上官明遠正悠然站在橋廊上,眺望著明月下,山莊內(nèi)那個七八十畝大的人工湖。他的身后靜靜站著跟他形影不離的老人阿昌。
看著湖面上荷葉田田,花枝裊裊,夜晚清風(fēng)襲來,帶來清香點點,芳菲陣陣,上官明遠心情出奇的好。
自從上次得余子清施針幫助又得傳全套功法之后,上官明遠除了這兩天因為功力修煉到了瓶頸關(guān)卡的緣故,心念雜生,進度緩慢外,前段時間那可真是一馬平川,功力飛漲。上官家子弟也因功法補全緣故,修煉沒了后顧之憂,個個進展迅速。
最讓上官明遠這段時間心情愉快的是,本以為跟余子清之間的緣分已了,沒想到陰差陽錯下,前段時間跟他又相逢并幫了他一個小忙,重新結(jié)緣。
“老爺,聽說最近城南的張寶鬧得有些不像話,前段時間還放出話來要一統(tǒng)H市,您看要不要叫胡東去修理修理?”
靜寂的夜里,阿昌的話打斷了上官明遠的沉思。
上官明遠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兇霸的氣勢,自從上官家崛起于三百年前,一直占據(jù)著H市龍頭老大的位置。
上官明遠因為修煉的緣故,不再熱衷,早早金盤洗手。但就算他退出江湖,H市卻也沒有一方老大敢放膽說要坐龍頭老大的位置。
不過上官明遠身上的兇霸氣勢很快便收斂了起來,有些出神的望著夜風(fēng)下微微波動的湖面,風(fēng)馬龍不相及的道:“阿昌,你說如果能有機緣跟隨大師左右,聽他教誨,那該多好!”
阿昌聞言愣了一下,不過轉(zhuǎn)眼間就一臉平靜的立在他的身后,再不提剛才的事情。他明白老爺現(xiàn)在是再不想過問江湖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