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黑影從不同的遮蔽物后面兒走出來,把我圍在中間。
領(lǐng)頭的是一個矮壯的漢子,渾身一疙瘩一疙瘩肌肉向外鼓鼓著,聲音卻是陰陰的難聽。
“行啊,你小子有點兒道行,還知道我們兄弟一直跟著呢。”
來了這個星球,整天聽小子兄弟的,也知道他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一個瞧不起的稱呼,也沒剛開始那么生氣了。反倒覺得要是剛開始被這樣輕視,后來教訓(xùn)得他們媽媽都認(rèn)不出來心里更舒坦。
我懶得搭理他們,背著手道:“少廢話,你們就是那個專門兒干武替的?”
這些人一看就是練過的。雖然都不上什么臺面兒,沒什么真本事,都是些花拳繡腿,可本大人是誰?眼睛可不是吃素的,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們的來歷。
粗壯的肌肉男冷笑:“算你小子有眼力。我們就是被你頂了活兒的那些人,怎么著?亮亮山門吧,看你小子也是練過的,給你個機會?!?p> 我去。
我實在的忍不住想笑了:“就你們幾個這樣兒的也想跟老子說三道四?還說兄弟,什么狗屁兄弟,你們根本不夠格兒!記??!再說一句,我就打的你們叫爺爺!不,爺爺我可不能要你們這樣的孫子!少廢話,直接動手吧,一起上。老子還要回家吃飯呢?!?p> ヾ(@^▽^@)ノ
被我氣急了,領(lǐng)頭兒的肌肉男罵了好一串臟話。
還沒等他開口,站在他身后的一個黑鐵塔一樣高的小癟三就接嘴:“上吧,七哥。跟這小子沒什么話說了,不識抬舉!咱們還給什么臉?先干躺下,以后就知道這行誰是老大了。敢搶咱們的活兒,不想活了!”
話沒說完就大步?jīng)_出來,高高跳起,海碗大的拳頭直沖沖向我面門砸來。
不怕死的送上門來送死了,我有什么可客氣的?普通人我還悠著點兒,他們這樣的武皮子就算了,不用悠著了。
神通用不著,不如直接石頭上吧。
我也直接跳起來,對著他伸出一根手指,等他的拳頭像自己送上門來一樣直接碰上來。
黑塔先是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可馬上就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像是這個星球里那些不入流的電影一樣,海碗大小的拳頭碰上我的手指,就像是紙糊的似的,一下子就被捅穿了。
這還不算,整個手骨也都變成了一攤爛泥一樣,耷拉著往下掉。
足足一米九幾的大漢飛出去幾十米,撲通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再也沒聲音了。
這一下誰也沒料到。
跟在后面的幾個漢子直接蒙了。兩個分出去找那個黑塔漢子,領(lǐng)頭的肌肉男則大喝一聲,帶著另一個一起向我撲過來。
沒等他們到身前,我直接高高躍起,一腿掃過去,直接讓他們飛出去幾十米,跟黑塔漢子在一起了。
他們飛過去時順便也把那兩個正把黑塔漢子扶起來的人撞倒。
頓時,幾個人全做滾地葫蘆又飛出去十幾米,這才停下來趴著喘氣。
我一步來到他們跟前。
在他們驚恐的眼神里,曾經(jīng)擊碎九九八十一層星路,滅掉無數(shù)傳奇的本石頭大人張開手,一邊看著手一邊輕聲問:“還要繼續(xù)嗎?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漢,是我太低估你們的實力和勇氣了。這次我不會留手的,會多加一分力氣,怎么樣,繼續(xù)嗎?”
五六個人咳血的咳血,呻吟的呻吟,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我等了30秒鐘,沒有得到回答,不耐煩地一揮手,給那個領(lǐng)頭的送去一絲‘溫暖’。
領(lǐng)頭的肌肉漢子直接臉上一座深深的五指山,張嘴噴出一大口血來,又吐出幾顆牙。
我冷冷地看他:“問你話呢,死了嗎?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p> “不,不,不繼續(xù)?!?p> 領(lǐng)頭的肌肉男漏著風(fēng)說出一句含糊的話。
我又一揮手,直接‘溫暖’了他幾根肋骨:“沒聽清,大點兒聲?!?p> “我說,不繼續(xù)了,不打了,再也不敢了?!?p> 領(lǐng)頭的漢子已經(jīng)疼的快說不出話來了,可面對死亡他還是拼命地擠出一絲力氣說話,把話說明白了。
我點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記住,從此以后,這里是我的地盤兒。我不演了你們才可以演,聽明白了?”
幾個癟三漢子拼命點頭,血灑了一地,領(lǐng)頭的傷的最重,更是直接暈過去,和他的得力手下小弟黑塔作伴去了。
我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巷,走進(jìn)明亮的大街上去。
看著外面霓虹燈閃爍,說實話我心里特別煩。
來到這里一段兒時間了,我憋的實在難受。
這個星球上的人類物種實在是太弱了。
碰上的不是小癟三沒本事的,就是動手也完全使不上力的。完全沒有那種酣暢淋漓大干幾十萬天的豪情氣概。凈期負(fù)幾個上不得臺面兒的小爬蟲了,完全顯不出本大人的強絕實力,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選錯星球了?
說實話,本大人有點后悔了。
還是那種縱橫捭闔,恣意妄為的星際浪蕩生活適合我啊。
我坐著地鐵回了地下室,直接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楊猛從洗手間里出來,看了我兩眼,坐在桌前繼續(xù)他的寫寫畫畫。
沒一會兒,又看我兩眼,站起身來來到床前小心地問:“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閉著眼睛沒說話。
一會兒看他還站在床前不走,就坐起身來看著他說:“你的事兒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動靜,是不是等著我出手呢?”
我的事兒他一個小小凡人能管的了嗎?說了也是白說。這都是本大人不能說與外人聽的絕頂寂寞呀。
楊猛我要出手連忙搖頭擺手:“大人不用不用,我都快準(zhǔn)備好了。就是想玩?zhèn)€大的,直接上位,給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一個驚喜。我的經(jīng)紀(jì)人也都這么說了,既然要錢有錢要貨有貨,那還愁什么?一下玩?zhèn)€大的得了。”
“嗯,那就行?!?p> 我重新躺下警告他:“抓緊時間,別讓你家大人我親自動手。”
“是,是,知道了大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p> 楊猛連忙點頭保證,不敢問我什么話了,連忙跑回桌子邊繼續(xù)干他的事兒去了。
我倒是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問他:“楊猛,你說你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大人,您什么意思?”
楊猛聽我這樣問,連忙回過頭來滿臉驚訝地看我。
我說:“我是說,像你這樣要什么沒什么,要本事沒本事的,什么事兒都得小心翼翼又策劃又思來想去的,什么都不能痛快的干的,活著有意思嗎?”
這也是我的真心話。
我活了幾十億年,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實力決定一切。
要是沒實力,你就是有那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是留也留不住,保也保不齊。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搶了,還惹來殺身之禍。尤其是像人類這種弱到爆點的物種,像楊猛這樣的,都算是好的了。你像那個老趙那樣兒的,還活的個什么勁吶?
“大人……”
楊猛瞪大眼看著我,想了一會兒,說:“大人,我不知道該怎么跟您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您看我吧,我先前受了那么大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還到天橋底下住著去受人白眼受人欺負(fù),我也想過死,可是我還是活下來了。這么說吧大人,我就是心里有一股氣兒,覺著我不能就這么完了。我得活下去,活下去說不定哪天就能翻身了呢,您看,我不是后來就遇上您了嘛。”
他說著,看著我滿臉的感激:“大人,我真的沒什么本事,也不了解像您這樣大本事的人怎么想的。我就是覺著活著吧,再難也得活著啊?;钪庞邢M?,未來才有無限可能,您說是不是?”
……
我看著他,擺擺手:“忙你的去吧?!?p> 說實話,楊猛這些話我有點兒聽不明白。這都沒實力了還想的這么美,怎么辦到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覺得有點兒道理。可不是嘛,楊猛再不行,就因為強挺著活,不是也遇到了本大人,本大人不是還幫他了嗎?
我閉上眼睛。
不行,本大人得好好想想,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沒參透的奧義,人類卻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