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瞿南將車停在黑吧外面。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側(cè)過頭來看正在解安全帶的她。
“嗯,不用了?!卑材铝塑?,站在車門邊看著車里的傅瞿南,用軟軟的聲音跟他道別。
傅瞿南目光定定地望著車外的她,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注意安全?!?p> 最后,僅是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
“知道了,謝謝七哥。”
她關(guān)上車門,朝霓虹閃爍的黑吧而去,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
傅瞿南抬手,張開手掌扒了下微微有些凌亂的黑發(fā),發(fā)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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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走進氣氛熱烈的包廂,第一眼便見到輝仔他們幾個還在拼酒,輝仔抬了抬下巴。
安凝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傅瞿浩倒在角落的沙發(fā)上,身旁坐著個長腿妹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動作很是親密。
哪來的狐貍精敢勾引她“男朋友”?
“那小妞是他大學時的學妹,追了他兩年。家里有料,小心點?!崩详惛降剿吿嵝?。
安凝提著一瓶未開的酒,一臉殺氣殺了過去。
“傅瞿浩,給我起來?!?p> 語氣很也殺氣。
“凝凝……”傅瞿浩睜開醉意朦朦的眼,“你來了……”
趴在傅瞿浩身上的女孩看到安凝,并未起身,仰著精致的小下巴,語氣有些傲慢,有些挑釁-
“你是Howard女朋友?”
安凝一言不發(fā),卻忽然抬手,將提著的酒瓶狠狠地往桌面上砸,清脆的玻璃破裂聲打斷了包廂里喧鬧。
在一片安靜聲中,安凝握著尖利的瓶勁直直對著那女孩-
“給我起來?!?p> 原本態(tài)度囂張的女孩沒想到安凝像個古惑女一樣竄,臉色變了變,趴在傅瞿浩身上的身子慢慢地坐直。
輝仔幾個過來打圓場,順便扶起喝得腿軟站不穩(wěn)的傅瞿浩,往安凝身上靠。
傅瞿浩看著斯文清瘦,但身材很結(jié)實,一米八二的個頭趴在女孩子肩上,還是很有壓力。
“沒事喝那么多做什么?”安凝推開他趴到頸邊的臉,沒好氣。
“高興嘛,呵呵……”傅瞿浩笑,與輝仔他們揮手告別。
“那女的什么來頭啊,這么囂張?”
待他二人離開包廂后,女孩才回過神,嘟著嘴很不開心。
“若若,來來來,我們繼續(xù)喝?!?p> 輝仔將叫若若的女孩拉到了酒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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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安凝將滿身酒氣的傅瞿浩往電梯墻壁上推,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胳膊。
“真重?!彼粷M地啐了聲:“你怎么不干脆喝掛算了?!?p> 傅瞿浩酒是真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沒用到要女人來接才回得去,大不了跟輝仔他們直接開間房睡覺。
關(guān)鍵就在于那個叫若若的女孩,追著他不放就算了,還在他酒里下料,死活想要搞定他。
這女孩難纏的程度,在傅瞿浩的獵艷生涯中絕對是排第一。
真被她纏上,他這輩子絕對脫不了身。
開什么玩笑!他傅少爺?shù)娜松艞l便是:人生不止,獵艷不息。
他剛剛23歲,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豈能被一個女人束縛?
“我掛了,誰做你男朋友?”傅瞿浩笑著往安凝身邊靠,腦袋側(cè)過來,嘴角揚起的笑帶著壞壞的痞氣,難怪老是勾引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安凝嗤笑一聲:“以本小姐的國色天香,找男朋友還不容易?”
“找男朋友容易,但是找個像我一樣只給你錢,沒其它過份要求的男朋友似乎有點難?!?p> 他靠得更近了,近到安凝感覺得到他呼出來的氣息,滿滿的酒味。
“滾?!?p> 她一把將他推遠,嫌棄地揮了揮手。
“安凝,要不要考慮考慮,把我這個男朋友扶正?”
傅瞿浩忽然認真。
安凝半秒的猶豫也沒有,直接否定:“不要。”
“喂,本少爺哪不符合你的審美?”
傅少爺表示有點傷心與不服。
“哪都不符合?!?p> 傅少爺:“……”
好歹他也是傅家小少爺,英俊多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好嗎?干嘛這么嫌棄?
“安凝,你是不是被EX傷得太深了?那孬種有什么好懷念的?不如換個人?!备瞪贍斝攀牡┑┩暧钟脦еT哄的語氣問:“要不要跟我回去試試?”
安凝看著他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包廂,讓你跟剛才那位試試?”
傅少爺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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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傅瞿浩送到家,已接近兩點。
安凝又累又困,眼都不想開,將傅瞿浩交給管家后,便去了客房。
傅瞿浩父母都住大宅,這套別墅是給長大成人的傅家三姐弟住的。
他的三個姐姐全都已經(jīng)出嫁,偌大的家里平時除了管家傭人,就傅瞿浩一個人。
所以,她時不時會帶悅悅過來玩,偶爾晚了也會留宿,一來二去,這里便備了她們母女倆的換洗衣物。
洗澡時,她用保鮮袋包住了受傷的手指頭。
沖好澡剛準血出來,浴室的門就被人粗魯?shù)赝崎_,嚇到了安凝。
是傅瞿浩。
他一手撐在門框上,白皙的臉微微發(fā)紅,眼神發(fā)亮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