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無意間翻看到的熱搜新聞。
據(jù)說在花國的云南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空間縫隙的波動,經(jīng)過儀器探測發(fā)現(xiàn)里面極有可能是一處海域,而海域之上沒有孤島,想要進入其中,必須是海洋系御獸和天空系御獸。
考慮到空間裂縫內(nèi)的海洋龐大,極有可能存在強大的海洋異獸,所以最近招收探測隊伍的時候都默認選擇了天空系御獸。
“但是,就算選了鳥類異獸也不一定能加入探測隊伍吧?”
姚晨皺了皺眉,她也知道這個消息。
“而且聽我爸說,那個空間裂縫,非超級御獸師不得進入,可想而知里面是有多么危險。”
高元志聞言被震住了。
他摸了摸鼻頭,訕訕道:“這我就不知道了?!?p> “畢竟我也不是什么百曉生?!?p> 姚晨還想說什么,但下一秒,車內(nèi)的喧嘩聲響起,少年們紛紛站起身趴在窗戶前往外看,甚至還有不少興奮的犬吠聲。
“基地到了哎!”
“哇!好大!”
興奮的聲音伴著喧鬧傳來。
黎眠順勢看向窗外,果不其然看見一座龐然大物縱橫坐落在前方——
那是一座無比巨大的鋼鐵城墻,周圍兩側(cè)形成了高聳入云的城墻,幾乎無法看見城墻之外的光景,而在城墻之上,一個個擺放整齊的炮火、裝備,還有坐在御獸身上巡邏的軍隊、身穿鎧甲的御獸,遠遠眺望過去,就像一個潛伏沉睡的獅子。
黎眠張大嘴巴。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軍隊。
“好帥……”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唇瓣,甚至伸出半個腦袋去看。
上輩子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接觸到最高等級的就是警局里的武警,而且還是無意間經(jīng)過一個銀行時看到的。
而現(xiàn)在,她居然有機會進入基地,參加基地的實戰(zhàn)訓練???
天!
學校好大的手筆!
黎眠分明記得,上幾屆的學長學姐們也沒這待遇。
思及此,她莫名生出了一絲不對。
太奇怪了。
學校怎么會突然將他們安排出去實戰(zhàn)訓練?
要知道,才獲得御獸的這幾天,學生們幾乎都是從零起步。
況且御獸師準則之中,基本只推薦10級以后的御獸師參加實訓。
正想著,黎眠余光瞥見一坨黑色的影子竄過自己的視線范圍。
看那影子,有點像是蝙蝠?
黎眠有些不太確定,縮回腦袋。
車輛緩緩停在基地門口。
少年少女們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拿行李的拿行李,帶狗的帶狗,而黎眠則拽著蠢蠢欲動的天天,下意識看了眼坐在車上等所有人下去的陳燁。
猶豫幾秒,黎眠還是問了一句:“教官,基地附近……會有野生御獸嗎?”
陳燁奇怪的看了眼她:“不會,這里附近的野生御獸早都被驅(qū)趕出城外了,怎么?你看到了野生御獸?”
“我也不確定。”
少女說:“畢竟那東西飛的太快,我只來得及看到對方的影子?!?p> 聞言,陳燁面色一肅:“你看到了什么?”
黎眠將自己看到疑似蝙蝠的御獸飛過告訴陳燁,至于是家養(yǎng)還是野生,那就不是黎眠糾結(jié)的事。
不過這也足以引起陳燁的注意。
男人皺了皺眉,隨后摸出自己的手機。
等陳燁打完電話,車內(nèi)幾乎空了下來,就連黎眠也已經(jīng)下車,和人流站在一起。
陳燁下車,招呼眾人帶好行李,隨后領(lǐng)著眾人來到城門口的登記處。
登記處坐落在基地大門之前的保安處。
雖然只是保安室,可室內(nèi)卻寬大無比,堪比一個商場那么大,而進入其中,迎面而來的是身穿銀色鎧甲的熊類御獸,高達兩米左右,走路憨態(tài)可掬。
黎眠眼前一亮。
又是一個毛茸茸!
可愛!想擼!
“吼!”
御獸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吼聲,隨后扭頭帶著眾人來到了門口的登記處。
在登記處附近,除了熊類御獸之外,還有一個犬類御獸,看上去像是狐貍,一個則是飄浮在半空的水母,透明且折射出彩色光芒,漂亮優(yōu)雅。
黎眠多看了幾眼水母。
“是浮光水母哎?!?p> 高元志湊過來嘀咕一聲:“好像要啊……聽說浮光水母是空間系的,里面自帶微型空間呢?!?p> 黎眠聞言眼前一亮。
空間!
這不是妥妥的移動錢包嗎???
“可惜浮光水母沒有進化的可能,空間大小最多也只有巴掌大小,可惜了。”
高元志嘆息一聲,隨后見黎眠對浮光水母有些感興趣,于是又給她說了一些關(guān)于浮光水母的信息。
比如青銅品質(zhì),升級之后空間無法變大,而且只有一個儲物的技能,空間能力更是趨近無,幾乎是市面上最不吃香的御獸之一。
可偏偏因為浮光水母自帶了空間屬性,所以經(jīng)過商家營銷,浮光水母憑借著顏值和微妙的空間屬性成功擠進了高檔市場。
黎眠聞言頓時沒了興趣。
如果浮光水母價格合適,黎眠或許還會考慮,畢竟她有進化圖鑒,怎么也不怕對方無法進化。
可偏偏這浮光水母的價格已經(jīng)超過了百萬。
而家里最近又因為購買了天天陷入了赤貧狀態(tài)……黎眠決定忍痛放棄。
“天天,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們縮衣減食,所以你罐頭沒了。”
天天:?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窮你扣我口糧作甚!
天天氣的差點跳起來踢她膝蓋。
偏偏黎眠這個魔鬼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走了走了,快到我們了?!?p> 拎著憤怒的四肢亂蹬的天天,黎眠宛若在拎一個輕飄飄的塑料袋般,很快在登記本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
正在她以為結(jié)束的時候,登記處的青年指了指旁邊的登記本。
“還有你御獸的身份證,記得寫上。”
黎眠傻眼。
她看著御獸登記本,然后下意識看向天天。
天天:?
看著天天那張黑白分明的憨臉上的茫然,黎眠誠懇的對青年說:“如果我忘記御獸身份證了呢?”
青年:“……”
他不禁有些無語:“連自己御獸的身份證都不記得,你怎么好意思過來實訓?怎么不把自己的腦子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