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悲慘的命運(yùn)
趙慍在莫安雪的攙扶之下,坐起了身子,而鄭瞬始終都是坐在一旁,并沒有言語。
對于這位公主,他所了解的并不多。
而對于那位泰菲,幾乎根本毫不相識。
“她是我的母親,不管這世界怎么變,不管所有人都可以為了眼前的利益拋棄他,而我不可以,我不能忘記他曾經(jīng)為了救我所做下的一切,所以…我沒辦法忽略掉。”
根本沒辦法…將一切都視若罔聞。
自然也是因?yàn)檫@個,事情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番模樣。
“我從來都不奢求…你們到底如何對待我的母親,可我只希望他能夠死得其所,能夠不被別人侮辱他死后的清明,這與我而言…我想要的公道?!?p> 長文的話瞬間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們都或多或少為了正義而犧牲過一切,可是也沒有得到最后的正義。
然而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少女,卻想憑借自己單薄的力氣,只是為自己的母親爭奪名正言順的行徑。
“我知道你一直因?yàn)樘┓频淖佣⒐⒂趹?,但是你也不?yīng)該去做下這樣的事情,你可知若是旁人知道楊家的事情與你有關(guān),就算是我作為你的哥哥,我也沒有辦法保護(hù)好你?”
趙慍有些心疼的看著長文,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在這冰冷的王宮之內(nèi),沒有任何人看著自己的時候,只有長文一個人愿意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當(dāng)時的救命之恩,是他這些年來難以難忘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是將這個女孩推進(jìn)了深坑里。
長文跪坐在地。
“我在我做這件事情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東窗事發(fā)之后我會承擔(dān)些什么,哥哥,我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單純無邪的公主了,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p> 趙慍有些疑惑的看著跪在一旁的寧杭。
“這件事你也知情?”
寧杭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算是親眼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發(fā)展。
“我知道你可能怨恨我,為什么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不攔著他,也不曾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你,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常聞,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應(yīng)該做決定的,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辦法影響這個結(jié)果?!?p> 相對而言,寧杭是尊敬長文。
而且在這個時候,尹香推著門走了進(jìn)來。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會在眾人面前的長文和寧杭。
“長文…你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對嗎,你并不是那樣心狠的人,你絕對不會因?yàn)橐欢问〉挠喕?,和太妃的離開,遍布了這么大的一個局,想讓那些人為你陪葬?!?p> 聽到尹香的聲音,長文卻是愣了。
他看著突然之間跑過來的尹香,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可隨后卻又重新陷入瓶頸。
“你為什么要來?”
長文站起身,眼睛里毫無溫度,看著面前的女人。
“你為什么永遠(yuǎn)都要看著我失敗的樣子,永遠(yuǎn)都看著我,瘦瘦的樣子,你應(yīng)該很開心吧?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遠(yuǎn)都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甚至就連給黃嫂送一個自己心愛的東西,都要你提醒!”
這句話卻突然之間驚擾到了諸位。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曾經(jīng)最為與尹香交好的便是長文,可是如今長文在眾目睽睽之下,既然質(zhì)問尹香。
您說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長文的質(zhì)問?
“怎么沒有什么話可說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了。你什么都有,又為什么非得要和我爭!”
長文眼里帶著滿滿的黑。
“我在這宮中數(shù)年,雖然看似好像我很受寵,母親也很受寵,可是實(shí)則這宮中冰冷的日子,并不是恩寵就能夠熱暖的,哥哥回來之后我很喜歡嫂嫂,我喜歡待在嫂嫂身旁的每一分鐘,可是你呢…你卻硬生生的把我和嫂嫂分開?!?p> 尹香回來之后,畢竟他和莫安雪兩個人才是年小無猜的閨蜜,所以兩個人走的頗為盡興。
而后面發(fā)現(xiàn)長文在這宮中并沒有什么較好的人,之后他們經(jīng)常三個人在一起玩,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到底是因?yàn)檎l而忽略了誰。
可卻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事都能夠被常聞,記在心里很久。
“我一直在告誡自己…我不能夠與你們撕破臉皮,我要保護(hù)好我在哥哥和嫂嫂面前的樣子,所以我裝作與你很親密的樣子,可是你…無論什么事情都要說教我,這是讓人煩躁死了。”
長文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又死死的盯著尹香的肚子。
“你沒有打開我給你的那張紙嗎?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能夠站在這里,為什么你肚子里還有著孩子?”
尹香穿越之間愣了下來,那張紙若不是被風(fēng)吹開,他肯定會親手去打開它。
就算是不想承認(rèn)里面的內(nèi)容,但是他一定會很好奇長文給自己譜寫的結(jié)局到底是什么。
“你在算計我?”
尹香始終都沒有想到,曾經(jīng)最為要好的閨蜜,如今卻是算計自己最為狠的人。
長文眼睛里帶著恨意。
“你們都應(yīng)該去死,你們?yōu)槭裁匆臀覔?,我本來就僅剩的人這些親情,為什么要讓我變得如此不堪,”
寧杭有些驚訝的看著長文,雖然之前…自己確實(shí)因?yàn)閻鬯胍獛退?,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差點(diǎn)就害死了尹香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曾經(jīng)那些事情讓你倍受打擊,可是你怎么能夠傷害尹香?!?p> 寧杭伸出手拉過了長文的身子。
而如今的長文,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突然之間失去了繩索的捆綁。
“憑什么,憑什么你們永遠(yuǎn)都不必受此審吧,永遠(yuǎn)都不必失去些什么,只有我…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母親,沒有了嫂嫂,沒有了哥哥,只有我自己?!?p> 那些漫長的歲月,那個冰冷的封地,只有自己,只有那位本該心懷天下的長公主。
“我才不要做這孤家寡人,我不要,我永遠(yuǎn)都不要?!?p> 長文有些瘋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面露懼怕。
可他自己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dāng)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