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
帝都
帝都大酒吧人聲鼎沸,這是魔都最火熱的昂貴的酒吧,匯聚了魔都游走于夜市的俊男美女,大家都在以自己的熱情燃燒著夜晚的寂寞,女的個個妖嬈綻放,男的個個邪魅多金。
酒吧里的音樂激昂熱烈,所有的人處于瘋狂的狀態(tài),都在午夜里鼓動所有的妖嬈躁動。
舞臺上的男男女女,加劇了夜晚的躁動,所有俊男美女都在瘋狂扭動腰枝,都在極其熱情的釋放身上所有熱情,穿著極其性感的美女時不時尋找自己的獵物。
“放開我!”凌雪兒奮力掙扎。
她在酒吧正跟小哥哥喝的盡興呢,結(jié)果去上廁所的路上,突然闖進(jìn)幾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把她活捉了。
凌雪兒對抓她的人拳打腳踢:“敢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
“不知道沒關(guān)系,你總該知道帝墨寒吧?帝都那個帝墨寒!”
“……”
“快放開我,不然我告訴帝墨寒,讓你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
帝墨寒在京圈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掌控商界,他的名字家喻戶曉,沒人不畏懼。
然而凌雪兒叫囂了一路,卻沒人理她,根本沒有被她嚇到。
男人拎著凌雪兒快速出了酒吧,來到一輛黑色轎車前。
“寒爺,人帶到了?!?p> 什么?
寒爺??
她沒聽錯吧,帝都可只有一個叫“寒爺”的。
她冒起腦袋瞅了瞅。
只見車?yán)锖诠韭∵说?,一只手搭在窗臺上,腕骨凸出,指節(jié)嶙峋修長,掐著半支香煙,在淡白的月光下徐徐燃燒。
“咕咚……”雅芙咽了咽口水。
這么清冷又性感的手,一定是個高貴冷艷的帥哥!
“帶上來?!鼻謇涞纳ひ繇懫稹?p> 凌雪兒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車?yán)?,接著“嘭”得一聲,門也摔上了。
“輕點不行嗎,這么粗暴!”她罵罵咧咧得揉了揉胳臂,余光瞟見身旁坐著的人。男人的臉埋在陰影里,凌雪兒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落在光線下的一雙長腿,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
凌雪兒想要看清他的真容,還沒靠近,一股寒氣朝她撲面而來。
嚯,何方妖孽氣場這么強(qiáng)大,簡直跟帝墨寒有的一拼。
在帝都她還沒怕過誰,她倒要看看他是什么牛馬!
她大膽得湊過去瞅了瞅男人,這一瞅,嚇得她半條魂兒都快沒了,直接彈起背貼門上。
“媽呀!??!鬼、鬼……”
他怎么長了一張跟帝墨寒一模一樣的臉。
凌雪兒嚇得扭頭就掰門把手。
車門打開,她急忙要下車,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后衣領(lǐng),倏地把她往回一拽。
“哎!”凌雪兒往后跌去,撞上一堵胸膛。
“嗤”得一聲輕笑,男人的臉從陰影里移了出來,那張堪稱完美絕艷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刀削。
他低下頭,湊在凌雪兒耳邊,低啞的嗓音帶著淺薄的笑意:“還是這么怕我?”
真的是他!他不是應(yīng)該在白熊國嗎?!
熱氣吹得雅芙渾身酥麻,她被嚇結(jié)巴了:“帝……帝墨寒,你怎么回來了?”
帝都幾乎沒人知道,多年前帝墨寒收養(yǎng)了一個小女孩兒。
八歲那年,因她的血型與帝老爺子一剛好一樣帝墨寒把她從貧民窟接到帝家來給帝老爺子輸血,后來她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帝墨寒見她可憐,便默許她在帝家住下,她在帝家一待就是九年。
帝墨寒對她還挺好的,從來沒讓她做過臟活累活,在她小的時候,還親自教她讀書寫字,現(xiàn)在他越來越忙了,就把她丟給管家照看。
唯一不好的,就是帝墨寒對她管教太嚴(yán)格,不準(zhǔn)她逃課、喝酒、泡吧……
不許她化濃妝,染發(fā),涂指甲,穿艷麗暴露的衣服,連吊帶都不許穿……
九點之前必須回家,和誰出去必須跟他報備。
連談戀愛也要管……
可現(xiàn)在,除了最后一項,她全干了。
趁他出國的這段時間,她簡直放飛自我。
為什么沒人通知她,帝墨寒今晚回來。
他一身風(fēng)塵仆仆,一看就是剛下飛機(jī)就來抓她的。
該死,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再不回來,帝都的天都快被你掀翻了?!?p> 男人一把拎起她,輕巧得抱在了腿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大濃妝遮蓋了她原本清純的臉蛋,因為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耳朵上掛著兩個大銀圈,指甲像女鬼一樣又紅又長,但裙子很短,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肌,一身酒氣。
帝墨寒漆黑的瞳孔里冰封著怒火,唇邊卻掛著一抹笑意:“看雪兒這身行頭,是打算在酒吧醉生夢死?”
他的嗓音因為克制而顯得沙啞,大手滑落在她大腿裸露的皮膚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挑開她的裙邊:“知道后果嗎?”
凌雪兒打了個哆嗦:“不是,寒叔叔您聽我解釋……”
凌雪兒開始長篇大論的甩鍋,解釋著解釋著,她裝模作樣得哽咽了起來,“對不起……寒叔叔,我錯了,我不該去酒吧喝酒還玩的這么晚,但我真的只去喝了酒……”
帝墨寒耐心聽著,他的手卻扯開領(lǐng)帶迅速纏上她的手腕,漫不經(jīng)心的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誰叫你喝的酒?走之前我是怎么叮囑你的?雪兒現(xiàn)在翅膀硬了,敢不聽我的話了,嗯?”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凌雪兒就突然炸了。
“你好意思說嗎?一走就是大半年,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現(xiàn)在你突然冒出來,憑什么管我?。?!”
先發(fā)制人,誰還不會似的!
帝墨寒不瘟不火地看著她炸毛,淡淡哼笑:“雪兒這么大的怨氣?那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p> 什么?不走了?!
那她自由快活的好日子豈不是要到頭了?
不行!
她瞬間就不生氣了,咧開嘴,笑嘻嘻的:“寒叔叔,其實我剛才就是發(fā)發(fā)牢騷,我的想法也沒那么重要啦,還是您的工作要緊。”
帝墨寒沉吟了一下,突然說:“我聽陸霆說,你今晚摟著一個男人在舞池里跳舞,雪兒是談戀愛了?”
凌雪兒一頓,心虛地?fù)u頭:“寒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了母胎單身十七年,陸霆肯定看錯了,那絕對不是我!”
“呵?!?p> 帝墨寒嘲諷地勾了勾唇,攥住她的下巴:“雪兒不肯說實話,就不怕我弄死那個小畜生?”
凌雪兒一慫:“你、你想干什么?”
他眼里的笑又陰又冷戾,凌雪兒害怕極了。
可她完全抗拒不了,被帝墨寒抱著下了車。
酒吧里熱浪翻滾,突然涌進(jìn)一群保鏢,將整個大廳圍堵得水泄不通。
音樂聲戛然而止,眾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緩緩走出來。
男人身高腿長,在人群中幾乎鶴立雞群,一身深色大衣,里面穿著同色系西裝,單手抱著一個穿著過膝短裙的女孩兒。
女孩兒坐在他臂彎里,像只嬌小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