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可以找一個傳承他衣缽的人,讓我跟隨那個人,然后借助那個人的力量回家??上?,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主人呢……”里格拉特有些失落和釋然,“所以說,這些東西都是喵喵寶貝的玩具,弄丟了也沒事?!?p> 苗淼沒有聽進他的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里格拉特既然不想要第二個主人,為什么還是選擇跟隨那個男豬腳,其中有什么內(nèi)情?還是說,在離劇情開始的這兩年間,發(fā)生什么事情改變了他的想法,最終還是選擇那個男豬腳當(dāng)新的主人?
通過這些時間的相處,苗淼覺得里格拉特應(yīng)該不是那種白癡孩子,相反,他有自己的主見,唯一缺少的就是足夠的見識和歷練。后來怎么會變成那副德行?苗淼不由自主地撓撓爪子底下的箱子,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里格拉特是好人?!睂τ诶锔窭氐男愿?,苗淼一直都很欣賞,雖然他在小說里有些渣,但是那些渣都是和男豬腳有關(guān)。撇去這些,里格拉特的表現(xiàn)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那個男豬腳很多重大決定都是里格拉特幫忙出的,而且里格拉特心腸很好。也許是因為描寫角度的問題,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作者寫成了熊孩子……
苗淼露出些微的同情,努力伸出爪子摸摸里格拉特的腦袋,保證道,“里格拉特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被那種男人欺負的,就算是喜歡,你也是攻不可能是受!”
雖然不明白苗淼在說些什么,但是里格拉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了一聲謝。然后才教導(dǎo)苗淼如何使用脖子上的空間戒指,“這枚戒指是切里拉大人生前的配物,現(xiàn)在交給你,一定要好好愛護它。切里拉大人去世前曾說過,他一生的積蓄都在這里了?!?p> 聽到前面的話,苗淼珍而重之地摸摸垂下來的戒指,剛想拍著胸脯保證,卻被里格拉特后來的話嚇到了。她記得很清楚,男豬腳拿到戒指的時候,里面可是什么東西也沒有啊……可是里格拉特卻說里面有切里拉一生的積蓄……難不成,有人來到這里將戒指中的東西取走了?那為什么不連戒指一起拿走?
里格拉特可不管苗淼會有什么想法,自顧自說道,“呃……雖然你是一只貓,但是和我簽立了黑龍饋贈,按理說應(yīng)該是能用這枚戒指的。喵喵寶貝,先伸出你的肉墊來……”
“哦?!泵珥嫡兆觯闹锔窭厣斐鋈鈮|中尖銳的利爪,將她的肉墊戳出了血。
苗淼:“……”
在某貓欲哭無淚的眼神下,里格拉特拉著那枚戒指拍到肉墊的血上,“這是最基本的契約,對于目前的你來說,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p> 某貓默默流淚,小透明和男豬腳的區(qū)別又一次重傷了她的小心臟。記得那個男豬腳直接用靈魂綁定的,到她這里只能用血液綁定。不公平??!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保險的就是血液綁定啊,在這個魔法與劍的世界,想要讓一個人的血液出現(xiàn)暫時性紊亂的方法超級多,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和他用血液綁定的東西都不是他的。要是在這個期間有人和他的東西進行綁定……很好,東西神馬的都要不回來了,已經(jīng)變成別人的所有物。
“這個辦法保險嗎?”苗淼惴惴地問道,“要是被人搶走了怎么辦?”
光是苗淼知道的,可以干擾血液情況的藥劑就有好幾種。問她為什么知道?君不見,那本書的男豬腳認為這個世界就應(yīng)該是他的,所以別人有的東西也是他的,用那些骯臟手段強搶別人的戲碼可是一點也不少??尚Φ氖?,作者為了將這種搶劫合、法化,竟然弄出了很多的理由,像是被搶之人本是壞人,搶壞人的錢不是搶,或者男豬腳有難言之隱,他是被逼無奈的……嗯,也許我們可以稱之為“合理借用他人東西”……
總之,里面的情節(jié)非常毀三觀!
敲敲苗淼的小腦袋,里格拉特笑著安慰,“你這腦子都在想些什么啊,有誰那么無聊搶一只貓的東西?更何況,這戒指本身材質(zhì)稀少,大路上能認出它的材質(zhì)的人不超過一只爪子。所以說,你可以放心哦。等哪天你有能力進行更加保險的綁定,那時候再說也不遲。來,我先教你怎么把這些東西放進去?!?p> “怎么弄?”苗淼知道這個戒指是空間戒指,能放下數(shù)之不盡的東西。但是具體怎么操作,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遙想當(dāng)年,那位男豬腳可是連教都不用教,直接上手啊……
“這件事情非常簡單,你先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戒指上頭。記住,注意力一定要集中。然后你就會看到一扇烏黑的大門,想象自己走進大門……”這個世界,不管是什么生物都有自己的靈魂和意識,只是強度強弱不同。別看苗淼是一只貓,但也享受著穿越帶來的好處,她的精神力比一般人都要強上很多。
里格拉特說得很簡單,但是真的想要做到并不容易。至少苗淼專心致志大半天,還是看不到什么烏黑的大門。苗淼憋著一口氣,一張笑臉糾結(jié)成一團,看得其他人都替她擔(dān)心得慌。
羊駝兄歪了歪腦袋,問里格拉特,“她在便秘嗎?”
苗淼:“噗——”
憋了好半天才有一點感覺的苗淼被這句話深深打擊到了,只見她憤怒地喵了一聲,有勁的后腿一蹬箱子,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四肢大敞。尖銳的利爪閃爍著點點寒光,然后,就在她想要蓄力一擊,將羊駝兄的毛全部剃光的時候,一個慵懶的男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咦……你怎么又黑龍饋贈?”
因為聲音出來得太突然,苗淼啊了一聲,全身積蓄的力氣突然如潮水一般退去。苗淼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還在半空中,然后……
“喵——?。?!”本以為要做自由落體運動,苗淼都已經(jīng)做好貓臉朝下的準(zhǔn)備,一股大力將自己往反方向拽,“呃……羊駝兄,謝謝……”
“你哪天要是死了,絕對是傻死的?!毖蝰勑謱⑺鹆似饋恚呕啬莻€箱子上面,“真沒見過比你還蠢的,連走都走不穩(wěn),還想跳起來抓人?”
“才沒有抓人,是抓毛。”苗淼糾正他的話,哪知會引來羊駝兄更加多的吐槽。
“就更加別做夢了,我的毛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還想做毛大衣?嘿嘿嘿,你可以考慮一下,把自己的毛剪了,然后織一件……”說完,羊駝兄又開始那種詭異的怪笑。
苗淼腦后的黑線越來越多,她真的有那么差勁嗎。身為一個能勉強養(yǎng)活自己的寫手,居然連一只羊駝都說不過,正常來講,不是自己的吐槽功力更加強橫的嗎?呃,當(dāng)然啦,現(xiàn)在可不是計較羊駝兄吐槽的事情,她更加想知道剛才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里格拉特,剛剛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呃……大概是一個……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的聲音,聲線很不錯,聽起來很悅耳……”苗淼有些聲控,聲音好聽的人,多半能得到苗淼的好感。即使作風(fēng)再怎么渣,看在那副好嗓子的份上,苗淼也會口下留情幾分。
“二三十歲的男人的聲音?沒有聽到啊……”里格拉特還特意伏在箱子上,仔細觀察一番后,仍然給了一個否定的回答,“沒有聽到,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也許是剛剛已經(jīng)吐槽過了,這次羊駝兄倒是沒有開口損人。只是那咧起來的嘴巴和古怪的笑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位指不定怎么幸災(zāi)樂禍呢。
“我……我剛剛明明有聽到一個很……”就在苗淼努力形容那種感覺的時候,之前的男聲又一次響起。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慵懶,這次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竟然會遇上一個這么有趣的孩子。擁有貓的身體,但是內(nèi)在的靈魂卻是一個純正的人……”那個聲音帶著讓她無法質(zhì)疑的定篤,好像他說的就一定是正確的,苗淼總有一種被人看穿的錯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苗淼也不敢開口問他,因為旁邊還有羊駝兄和里格拉特呢,要是被他們當(dāng)成精神失常就慘了。更何況,有些事情,比如穿越這檔子事,她還不打算告訴別人??墒敲珥挡徽f,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
“呵呵呵,真是個機警謹慎的孩子。”那個男人的聲音繼續(xù)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戲謔,“要是真的想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記得掩藏好靈魂的氣息。不然的話,被這個世界的法則發(fā)現(xiàn)了,你可就慘了。”
【你是誰?】
苗淼恍然想起各種小說中的橋段,自己在內(nèi)心說話可以和人精神溝通,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了一句。索性瞎貓撞上死耗子,真讓她蒙對了。
“我嘛……就是你脖子上戒指的前主人,切里拉·離索?!蹦莻€男人呵呵笑道,然后帶著些誘惑的意味問她,“小丫頭,有沒有興趣繼承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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