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賽是幽昌國的特色之一,幽昌國由于緊鄰潿洲,能夠得到許多異獸資源,況且國主一宗也正是擁有役獸術(shù)才能在多年前登上國主位而延續(xù)至今。
來幽昌國的富貴之人亦或是權(quán)貴之人幾乎都會去看這激烈的斗獸賽,斗獸場門票高低不同,便宜的自然是離得遠(yuǎn),貴的就更靠近場內(nèi),能夠清晰看見異獸廝打的場景,耳邊更是充滿激烈的異獸咆哮聲。姬無奕熬不過洛月瑾的百般拉扯,無奈之下只好買了兩張靠前的票讓洛月瑾前去一觀。
賽事還未開始,場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人。這是一個(gè)露天的場地,中間是一塊巨大的凹地,異獸就被關(guān)在那凹地鐵門的背后,隱隱可聽見咆哮的聲音。洛月瑾興奮的往前沖,她從來沒見過這般,似乎一進(jìn)來心里就覺得澎湃。
“好巧,二王也對這斗獸感興趣?”胥光微微笑著,手拿一把折扇輕搖。姬無奕看見是胥光,身邊還站著白衣面紗的漆靈兒,心里嗤笑,“是啊,聽聞斗獸是幽昌國的一大特色啊,怎能有不來瞧瞧的理?公主看來也是這般想的吧?”
“當(dāng)然?!?p> “唉!巧,巧,果真是巧了!二弟你也在這,儲王你也在,連靈兒公主都在,看來今天這斗獸有意思了,哈哈!”姬無深也突然出現(xiàn)。洛月瑾瞧著這般心里有些許不滿,就自己被忽視了,不過也是,自己又不是什么有來頭的人。
“這位是?”胥光這才將目光投到一旁籍籍無名的洛月瑾身上,這好像是姬無奕帶來的,有什么人可以讓他這般帶來。
“這是家?guī)煹牡茏?,我的師妹,靈夷門的天才,洛月瑾?!甭逶妈坪跏歉惺艿搅思o奕的余光一瞥,帶著點(diǎn)偷笑的意味,皮笑肉不笑的說到:“小女洛月瑾見過二位儲王,長公主?!甭逶妈p輕抱拳,語氣輕柔,換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轉(zhuǎn)性了。
姬無奕強(qiáng)忍著笑,這第一次見小師妹這般溫柔樣子,竟覺得如此怪異好笑。
“哦?靈夷門的天才?不是聽說是一位單名冷的劍者嗎?還是你們大師兄?!?p> “冷師兄當(dāng)然是,可是我小師妹也是?!奔o奕淡淡笑著,眼神卻無光,似乎對于胥光懷疑自己說的話是否真實(shí)有些不容挑釁的意味。胥光微微一笑,“那是必然,靈夷門的弟子都很厲害,能身為林長老的弟子想比更是出眾。”
場下一位武者敲了三聲鑼,比賽要開始了。
鐵門一開,直接沖出來一只像狼的巨大異獸,頭部毛發(fā)為鮮紅,長著一雙狡黠的鼠目,四爪緊抓著地上,經(jīng)過的地方都可看見爪印。
此時(shí)另一邊鐵門緩緩打開,一只低著頭,眼神卻盯著前方的似犬獸物慢慢走出來,前右臂一道撕裂的血口子赫然,皮肉翻開,身上覆滿銀色的鱗片,在這只受傷的臂膀上鱗片卻失掉不少。
洛月瑾看著這兩只體型不一的異獸,像狼那只高大兇狠,瞳孔幽幽,似犬那只身型相較小一些,低著頭,步子緩慢,還負(fù)了傷。
“靈兒,那只高大的是猲狙,那只弱的叫獬,那邊呢是自行組織的押場,可以押哪只贏,贏了的獲得利金,還可以出更大一筆錢將敗獸買回家,弄做補(bǔ)品吃?!?p> 洛月瑾豎起耳朵聽胥光給漆靈兒的講解,這才了解到這兩只異獸的名字,之前都是在書上認(rèn)識,果然還是要出來親眼見真章才好。
“不過,若是靈兒你想要押一押,押最后一場吧,聽聞今天有一場很特別的斗賽?!瘪愎庹驹谄犰`兒身旁,語氣和眼神都不禁露出一股自傲。漆靈兒一句也未曾搭理他,眼底深處還有隱忍的厭惡。
洛月瑾心中唏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還。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漆靈兒,卻是感覺漆靈兒面紗下的眼淡淡的瞥了下她嚇得她趕緊將目光收回,繼而投到場地上。
猲狙仰天高嚎一聲,身形迅猛沖向獬,眼看就快要被一口鋒牙咬住,獬迅速躲過,到了猲狙身后,跳起來想從背后咬一口,卻不曾想那猲狙后爪一蹬,獬就被蹬飛出去,前肢中間留下幾道爪印。
“那猲狙要輸了?!甭逶妈藭r(shí)淡淡來一句,周圍人都諷刺一笑,“明明是那獬要輸了,小姑娘不會看就不要亂說啊?!甭逶妈膊粻巿?zhí),微微聳肩,難道招招還會出錯(cuò)嗎?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每一刻,那獬似乎變了個(gè)樣,攻擊刁鉆,擊得那猲狙身上處處留下血口子,連速度都提升了不少,又仗著身型較小,十分敏捷。
最后果然是獬贏了。那獬也奇怪,贏了之后,走到趴在地上沒了精力的猲狙身旁,鼻子在它身上嗅嗅,之后轉(zhuǎn)身低著頭慢慢走進(jìn)了打開的鐵門里。
洛月瑾不顧那些人的驚奇眼神,不少人問她是如何知道的,都一句“我猜的”就沒了下言。
“師兄,回了吧?!笨戳藘蓤龊?,洛月瑾沒了興趣,只覺得那些異獸也有些可憐,被抓來當(dāng)眾互相廝殺就為了給大家一點(diǎn)樂子。
“回了?洛姑娘不看最后一場?最后一場才是今天的壓軸好戲。”
一旁的胥光聽到洛月瑾的話,插了一句,看到洛月瑾疑惑的眼神,笑笑,“最后一場,不是獸與獸,是人與人?!?p> “前些日子,我們抓到一個(gè)暗癮的人,她想要自盡,我們的人及時(shí)發(fā)現(xiàn)并阻止了,不過這人無論怎么嚴(yán)打什么也不招,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弄啞了。從她身上套不出什么來也不能便宜了她,于是就被送來這成為今天的壓軸,對手的是我們天牢里關(guān)押的犯人,又賺了錢又處罰了人,一舉兩得。”
胥光傲氣的笑笑,這正是他想出來的點(diǎn)子,不免有些得意。洛月瑾卻一言不發(fā),頓時(shí)對這幽昌國沒了任何的好感,更別說這身邊的胥光。
“怎么了?要看嗎?”“不了,師兄,我們還是回去吧?!甭逶妈D(zhuǎn)身就走,不想看見暗癮的人被像條畜生一樣拉出來打斗供消遣。
走出這斗獸場,聽見里面的人喧聲大起,好不熱鬧,洛月瑾卻只覺得這些人煩,想要快快遠(yuǎn)離這地方,沒發(fā)現(xiàn)姬無奕看了她一會兒。
“瑾兒,你從離開百里城那天就顯得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嗯?沒有啊?!薄罢O不過,我倒是在那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長得挺好看的男子,氣質(zhì)溫文儒雅,談吐間彬彬有禮,學(xué)識淵博。”洛月瑾存心想逗逗姬無奕,瞟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什..什么?男人?誰?他有我長得好看?有我溫文儒雅?有我學(xué)識淵博?”姬無奕一聽見這些就暴躁了,擋在洛月瑾面前,用手摸摸自己的俊臉。惹得洛月瑾一陣爆笑,他才知自己是被那小丫頭給逗了。
“你行啊洛月瑾,一天天的,就知道拿我開心,明天要出發(fā)的東西你準(zhǔn)備好了嗎你?”
“啰嗦,早就準(zhǔn)備好了。好了好了,我的好師兄,走!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