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最好是讓749局那些變態(tài)的家伙抓住你才好,從此江湖上和c大里也好少了你個害人精……”
一臉鄙視,陳然看著佬七爺家的方向,在沉凝中是毫無有愛地繼續(xù)打擊劉胖子。
啪!
興奮的一掌拍在水井石墻上,劉胖子一臉陶醉的溫柔得像個小娘子般的是繼續(xù)輕聲的對陳然顯擺:“陳然,你絕對想不到的……”
“呵呵呵……”
“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就是……”
“就是,就是,就是誰?。坎粫鞘醭踹@頭母夜叉吧……”無愛的,陳然想起了某個動物似的笑著道。
“呵呵呵……”
“呵呵呵……”
“你一定是想不到,你一定想不到的……”
“哈哈哈,就是我劉胖子也沒想到,這一次追上來的竟然是749局的大美女—素慧蓉……”
“呵呵呵……你不知道,不僅是追,她還瘋狂的追,瘋狂的從陜城一路直追本帥哥,一追就追到了邕城……”
“我跟你說,陳然……”
“素慧容,素慧蓉?竟是這女人嗎?”一時間,陳然是完全的愣住了。
胖子之后發(fā)騷的話語,陳然是一個字沒聽進(jìn)去。
一聽到素慧蓉這個名字,陳然心里面的諸多情緒,就像五味陳雜的是一齊地涌了上來。
回憶里的冰,就像是鑿開湖面的釘。
天氣真冷,在玻璃上的寒氣都仿佛是結(jié)了冰,陳然凝望著窗外面的雪花,是緩緩地從濃厚而低重的云層中飄落。
一片片的,雪花慢悠悠地灰蒙蒙的天空飄落下來,蓋在東北這片厚實(shí)黝黑的大地上。
夜幕快是降臨了,火車還是一往無前的向北而去。
仿佛是只為了,和那未知的站臺完成一個千年不變的約定一樣。
和車廂外的雪白空曠不同,此刻車廂里人很多。
喧雜的過道里,是不斷經(jīng)過的小賣推車,和著車廂內(nèi)此起披伏的方便面味,讓許多喜歡安靜干凈的青年人感到一股的不安的煩躁。
而這樣的場景,卻是陳然喜歡的。
只有這樣子的喧囂里,才能讓第一次出遠(yuǎn)門的陳然,是感到那么一絲身在人群的溫暖。
出于謹(jǐn)慎、出于戒備、出于種種的顧慮,這一路上陳然都沒能好好的睡個覺。
精神繃得太久了,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累。
幾度的,陳然都覺得自己是快要撐不住,就要睡覺了。
只是,心里面那股說不出的不安感覺,卻是讓陳然覺得整節(jié)看似平常的車廂里有一種古怪的東西在盯住自己一般。
這種未知的不安,讓陳然很是惶恐。
在出發(fā)之前,陳然記得自己的娘親就說了很多很多,而外面的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心性險惡。
鑒于此,從邕城坐上了T5出發(fā)之后,一路上陳然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路上,由于謹(jǐn)慎,在陳然身邊也沒有發(fā)生過意外的事。
如果有,那就只有在經(jīng)過南陽時,陳然是大義凜然地揭發(fā)了一個賊團(tuán)伙的作案而已。
該不會,這是那些倒霉的賊的同伙們?yōu)榱藞髲?fù)而上了這趟車吧?
“同學(xué),你也是去C城上大學(xué)的嗎?”
正在陳然沉默間,坐在對面的一個女孩子露出了淺淺的酒窩,是溫聲的說道。
“嗯……吶……”
看著面前的清秀女孩,陳然言語吞倫,有些遲鈍。
“呵呵呵……到底是……還是不是?”
看見陳然的窘態(tài),女孩是善意的微笑著。
微微的一頓后,女孩才是繼續(xù)的溫聲道:“你好,我叫素慧蓉?!?p> “你……好,陳……然。”手足無措的一陣后,頭壓得低低的,陳然是低聲地回答對面這個攝人心魄的的美麗女孩。
出生在孟村這個山村的陳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美麗的女孩子。
素慧容那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眼昏似秋月籠煙,眉自如曉霜映日。
只是偷偷的瞄上一眼,就讓血?dú)夥絼偟年惾皇遣挥勺灾鞯挠辛朔磻?yīng)……
“嗨嗨嗨……”
“陳然,你在發(fā)春呢?”
“一臉的陶醉騷比模樣,你在想那家的姑娘了……”
嗡嗡嗡……
像是可惡的蚊子在耳邊不停的呼叫一般,在陳然陷入回憶的時候,胖子那個肥頭大耳的大腦袋是不停拱著。
這欠扁的模樣,真是讓人有種要暴揍其一頓的沖動。
默默嘆了口氣,收回心里面的思緒,陳然才是打趣的道:“沖洗好了?肥豬!”
“好啦!”
得瑟的一轉(zhuǎn),胖子拿著把破木梳再次梳了梳頭,然后戴上副酷酷的黑墨鏡。
完了,對著陳然是拽逼逼的道:“怎么樣,像周潤發(fā)吧?”
“像你大爺!”
沒好氣的,陳然是比了比中指。
打開大門,思索了幾秒之后,陳然再次向著佬七爺家的方向抬步走去。
身后傳來的,卻是胖子這個家伙令人惡寒的陣陣發(fā)春嗷叫聲:“慧蓉,MYdear……”
“大爺?”
“等等……陳然……你等等……等等本帥哥阿喂……”
半刻鐘后,陳然終于來到了佬七爺家的大門前。
停在幾步外細(xì)細(xì)的觀察了四周一眼,陳然準(zhǔn)備的去驗(yàn)證心中的困擾。
只是,就在陳然準(zhǔn)備推開佬七爺家的那扇大門時,嘎吱的一聲,佬七爺?shù)拇箝T是從里面被打開了。
看著大門口處那個慢慢探出頭的那個佝僂身影,陳然表面平靜,心里面卻是微微的一沉。
微微地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胖子之后,陳然往前走上幾步,對著面目慈祥的佬七爺是溫聲的道:“佬七爺,您老好啊?!?p> “好……好嘞,娃子你是……?”
顫顫巍巍的,顯然已經(jīng)是認(rèn)不得了般,佬七爺拄著拐杖,單手扶著架在鼻子上的那副老花鏡。
勉力地湊近,盯著陳然的臉不停的看。
“佬七爺,然兒咧,您老不記得嘞?”
盡量的把表情給做得和善些,微微的沉悶幾息后,陳然才是溫聲的回道。
“然……娃子?”
盯著陳然看了又看,在戒備地審視了幾眼正津津有味地欣賞宅院的劉胖子之后,佬七爺才是半信半疑的沙啞道:“然……娃子?”